簡簡短短四個字,便道明一切。
“怪不得……”聞人無忌呵呵冷笑,“怪不得我那日被迷藥迷暈,卻半點尋不到她的下落。若不是別人告訴我你死了妻子,我怕是早便查到了你頭上。”
齊墨璟眸光一冷,“她沒死,不過,你怕是沒機會見到了。”
他手中的長劍再次舉起,正欲刺入聞人無忌身體,卻被原本無聲兒無息躺在地面上的雪姨娘猛撲而起。
素白的衫子泅了紅,雪姨娘臉上仍有驚懼之色。她想開口說話,嘴角卻不斷涌出鮮血。到得最后,只能滿眼悲傷得探出手來,想要摸一摸聞人無忌的臉。
侍墨原本正捉著聞人無忌,冷不防雪姨娘撲上來,直將他摜到一側。
葉三娘接住了他,眼中俱是擔憂,“可還好?”
侍墨將她一推,“死不了呢。”
葉三娘只得又撇了撇嘴,狗男人,跟他主子一個德行,難追得緊。
她側立一側,冷眼瞧著這一對兒主仆清理現場。
心中倒是并無太多感觸,委實是聞人信川不當人的時候太多,葉三娘只覺著異姓王落得這個下場,倒是妙得緊,簡直讓人拍手稱快。
然而,她心中尚未升起多少歡愉,一股子令人惡心欲嘔的感覺便自胸腔涌起。
眼睜睜瞧著齊墨璟一劍割了聞人信川的頭,她整個身子都抖了抖,直接扯著侍墨的衣裳躲在了他身后,“小墨墨,奴家好怕~”
侍墨恨不得范根白眼。
駱城的女子膽子大得緊,哪能被些許小事兒嚇破了膽?!
可事實便是,待他回過頭去,便見葉三娘唇臉俱白,整個人仿佛沒了血色般,搖搖欲墜。
齊墨璟將聞人無忌一劍穿胸,這才提著聞人信川的頭一步步往外走去。
他的身后,是侍墨那焦急且無奈的聲兒,“哎哎?哎哎?你別暈啊~”
此一戰,大鄴兒郎揚眉吐氣!
難得將杜爾勒部的鐵騎驅至草原深處,又活捉了巫里可汗,這樣的一場鏖戰都能列入史書,成就千載佳話。
肖應忠與韓立等人一道兒拉著眾人飲酒,眾將士難得歡聚一起,篝火夜宴,好不熱鬧。
“要我說,若不是那納達爾部風向轉得快,咱們非得將納達爾也一并滅了!”李大頭一手拿著海碗,一手提著酒罐子,大飲一口,頗為遺憾般說道。
“納達爾向來不參與爭斗,這回不知吃錯了什么藥,竟是卷入這一趟渾水中。你們是不知道,李將軍部下發現烽火臺被人破壞,親自派人活捉了納達爾的一位王子,還有一個極邪門兒的黑衣人。若不是這些人阻礙狼煙傳遞,李將軍早便派人來救援了。”又一個知道內情的李延廣部的大頭兵端著酒碗大著舌頭說道。
“那這個納達爾還真不是個東西,倒好像那墻頭草,一邊倒向咱們,一邊倒向杜爾勒,兩頭通吃啊!”李大頭聽完這個大頭兵的話兒,不由得摸了摸頭,扯著嗓子喊道。
“怕什么!齊將軍自會有決斷!”韓立也湊上前來,“咱們只管吃好喝好訓練好!”
眾大頭兵俱都轟然大笑,高舉酒碗一道兒歡快暢飲。
有人通宵達旦暢飲,便有人躑躅斟酌,思量接下來的事兒。
齊墨璟將聞人信川和完安恕的頭拿蠟封了,又輔之以冰,這才遣了可靠的心腹之人將一雙人頭算作賀儀一道兒送往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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