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璟低頭,正正瞧見她揚起的眉和噘起的唇,偏偏眼中又是生恐觸及他的小心。他不由得輕嘆口氣,“……逢場作戲而已。”
時錦瞧得膽戰心驚,待得齊墨璟離了屋,她又喚了聲兒侍墨。
她家便是開醫藥鋪子的,每每父親與人說出諸如“好吃好喝”、“好好待他”、“開心便好”時,那些上門求醫的人便哭得如喪考妣……
這話兒便是蠻不講理了。
時錦卻不信,她又刁難道,“齊將軍招人得緊,今兒個我才知道什么是擲帕盈街、花枝滿路。”
他面上帶了些笑,瞧著與往日并無多少不同,“可是還有何事?”
言罷,小心翼翼起了身,又狀似無意般探手撫了撫腰側。
這話兒極有歧義,齊墨璟卻無心點破。他的眉頭又皺了兩分,手卻按住了她置于他腰側的手,“別動!”
齊墨璟既不肯與她說實話,她自然要從侍墨那邊尋一個答案。
“正是。”鄧憲雖對朝堂之事不再關注,到底是聽了些二皇子私下里做的荒唐事。
言下之意,竟是將自己撇了個干干凈凈。
“那花兒呢?”時錦不依。
沉吟一瞬,齊墨璟心中已有了計較。
齊墨璟瞧他一眼,“鄧老將軍想到的可是二皇子蕭楚?”
侍墨驚叫一聲兒“二爺”,又轉瞬壓下聲兒去,扶著他疾步而走……
到得最后,她只輕咳一聲兒別過臉去,“……油嘴滑舌,定然是慣常如此。”
時錦壓低了聲兒問他,“二爺的傷……可還好?”
這話兒委實讓時錦如遭雷劈。
齊墨璟甚是無奈,正欲再接再厲,卻聽侍墨于門外敲了敲門沿,言明兩位老將軍喚他過去。
他雙眸含笑,“風驟花疏,凋零之意爾。”
侍墨趕忙應一聲兒,不肯與時錦細說,只匆匆又添一句,“你……好好待他罷……”
她只言語凌厲,虛張聲勢得厲害,偏偏一絲威脅也無,“我聽聞,你與紅綺關系甚好……”
她面上帶了些憂慮,“可是傷得重了?讓我瞧瞧你的傷,好教我心中有數。”
“那兩個守衛這會兒還好,只說他們適才好像被人控制了一般不聽使喚,便是連將木離也是如此說辭。”鄧憲也沉吟道,“此事倒是讓我想起另一個人來。只是情形又有不同。”
自將木離那里得知時錦先時所經歷的事兒,他心中的憤懣和憐惜一點點交錯著上涌,到得最后,那憐惜將胸腔漲滿,直將他的心都跟著揉碎了開去。
雖則時錦與康仕誠以兄妹相稱,她又到底如何自康仕誠手下逃脫,想必所歷之艱辛,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然而,這些話兒都被她埋藏在心底,不肯與他再說一個字,反倒是對他那子虛烏有的傷頗為傷懷。
這般想著,他便愈發想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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