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是這幾人自作主張,時錦心中便有了些數。
“那倒是奇了,齊管家倒是說說,這些人是仗了誰的勢,竟敢這般張狂?”時錦似笑非笑得望向俯首屈膝的官家。
他略略搖了搖頭,“未曾。”
她十指纖纖,微微勾了勾自己耳側的鬢發,笑得純真無害,“既此事乃齊管家一人為之,時錦自然要討個說法,方能解心頭之氣。”
時錦啞然失笑,只笑中又帶了些酸澀。
為首的男子眼睛忽的一亮,疾步往石卓邊走,“這個便是齊府二爺的外室?瞧著也還好,怎的便勾著爺們兒不回家的?”
齊管家嚇得一個哆嗦,徑直跪在了地面上,“是老奴監察不利,還望姑娘海涵……”
他言罷便想探手往時錦手上抓去。
他原斥著魏九時橫眉冷目的,可在瞧見時錦時,那腳步登時帶了幾分拘謹,亦步亦趨得行至時錦面前,深深鞠下躬去。
時錦再次瞧將過去,便見又一身著靖安侯府管家服飾的男人三步并作兩步般走了過來。
時錦站起身,下巴微揚,“敢問各位,你們可是侯府的老夫人遣來折辱我崔家的?”
她抬眼望了望這座庭院,目光在折損的花枝上流連一番,復又轉眸望向那管家,“老夫人可曾說過,打砸了時錦的家?”
時錦倒是不介意打著二爺的名義為虎作倀。
涼舟霍得一下猛地站了起來,“魏九,你莫要欺人太甚!”
他面上冷汗涔涔,這件事若是傳入齊二爺耳中,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她一邊說,一邊抬起頭來,嘴角的笑更顯得親切了些,“魏……兄弟怕是不知,二爺已隨我一道回了顥京。你說,若是二爺知曉我阿弟被一群市井混混纏上,會不會找你們麻煩?”
果然,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那老夫人可說過,由著這些人欺負我阿弟?”
時錦先時在侯府時,自是見過這個管家。
她面上帶了些笑,明眸低垂,唇角微揚,說出來的話兒委實和氣無比,“老夫人既知齊府二爺受我蠱惑,特特遣了你們盯住我阿弟,你們又緣何以為,我失寵了?”
往日里他們對這些人百般忍讓也便罷了,可今兒個都欺到了女主子身上,涼舟恨不得直接將他們揍上一頓方才解氣。
她說著正欲起身,冷不防花園入口處傳來一道帶著些沙啞的男子聲音,“喲!今兒個竟是喝上酒了!難不成有什么喜事?”
“老夫人知您回了顥京,特特遣老奴請您過府一敘。”管家的姿態放的很低。旁人不知二爺脾性,他卻清楚得緊。
他這話兒一出,月拱形花門那邊便傳來一道冷斥,“魏九!不得無禮!”
時錦眸光微閃,原來還是舅甥關系啊!
“住口!莫要胡言亂語!”齊管家趕忙斥了魏九一句,緊接著,便見時錦起身,一步步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阿弟,涼舟,抄家伙!”時錦冷喝,“出氣!”
時年從未想過,自己阿姊這般威武雄壯過,當下摩拳擦掌地直起身子,從花園一角搬了個鐵鍬而來。
涼舟也不差,徑直取了一根三指粗的木棍,一步步走將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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