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叫孟克儉,是廣安在內地的同學。
廣安原本不是本村人,年輕的時候投奔親戚過來的。通常這樣的人在村子里親戚家借住,然后會去找做生意或者打工的門路。
等找好門路后,就會離開。
只是廣安算是比較少數的直接就在村子里留下來的。
村子里本身人不多,當時又是剛包產到戶沒多少年,他的親戚就找了村里,給他落了戶。
孟克儉是廣安在內地的初中同學。原本沒怎么聯系了。只是后來孟克儉開始跑外貿,途經新省,記得這邊還有個同學,就找過來了。這一來二去的就聯系上了。
其實孟克儉和廣安提了一嘴借錢的事情,是抱著有棗沒棗打三桿的想法,沒多大希望。
現在突然有希望了,他自然開心。
聽了廣安提出來的要求,他立刻說道
“那要是別人,找小安德烈,肯定是做不成這件事情的。現在小安德烈還在躲著債主呢。
不過我幫過他大忙,現在也就我能拍下那些東西的視頻了。你等我消息,最遲明天,我就給你發過去,不過你一定要保密對了,那錢靠譜嗎”
“放心,絕對靠譜”
掛了電話,朱羽笑著說道
“廣安哥,沒想到你這朋友還挺廣的啊。”
“那也不算肯定是沒你廣。不過外面的朋友還是有幾個的。”能在朱羽這里促成這件事情,廣安其實覺得自己也挺有面子的,后面出去吹牛,也能給自己長點威風。
“好了,我就不呆了。等他發過來視頻,我到時讓你看,你再決定。”廣安也不想得罪人,“對了小羽,你是行家,好好看。如果東西不對,那咱可不能去。”
“知道了,廣安哥有心了。”朱羽站起來送他。
朱羽也沒完全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切要等視頻發過來看到才行。
不過皇帝戴的帽子這玩意兒,如果是真的,那還真的要看看了
陳月娟把虎骨收好,再出來的時候,廣安已經離開了。而朱壽山則讓朱羽帶著他開車去縣里,他要找老朋友搞點正宗的糧食酒。
“這年頭,外面擺著不少說是糧食酒的,誰也不敢保證了。做假的太多了。”車上,老爺子吐槽著,“你帶回來的東西好,如果泡的酒不好,那真就糟蹋了好東西了。”
朱羽笑笑,說道
“那爺爺,你知道哪里有純糧高度散酒的”
“那當然。”朱壽山自信的說,“我一老哥們,早些年按國家的政策,從農村轉了五七工,拿了退休工資。
沒事的時候,就把以前在兵團釀酒的本事給拿出來,自己釀,喝不完就拿出來賣了。”
“對了爺爺,為啥當時轉五七工的時候你不轉呢”朱羽一直記得一個問題,“轉了就有退休工資拿了,那多好。”
“那點退休工資能干啥一個月還不到兩千塊,拿十年,不抵我這些地放合作社里一年掙的錢”
朱羽知道去年棉花價格比較高,但也沒想到竟然高到這個份上了。
“再說了,農民沒有地,那能叫農民嗎咱老百姓,在農村里,隨便搞點就夠吃。這提了五七工,在城里說是有退休工資了,但干啥都得花錢,我不習慣。”
說話間,朱羽已經把車開到了朱壽山指的地方。
一家小賣部。
停好車,朱羽和朱壽山一起走了進去,里面一個老頭戴著眼鏡,正看著書,朱壽山上前一巴掌拍在了他肩膀上
“徐大個子,你裝什么文人,還看書”
那人一抬頭,看到朱壽山,把書往椅子上一拍,站起來說道
“老朱啊,你怎么有空跑這里來了”
“看看你不行嗎”朱壽山的語氣很沖,不過朱羽聽得出來,這應該是兩個老交情的人習慣的說話方式。
“看我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徐大個子一站起來,還真挺高,差不多得有一米八,這還是老人年紀大了,身子有點縮的情況下。
看來,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
朱壽山很得意的把朱羽給推了出來,然后就讓朱羽搬酒去了。
朱羽在外面車上的時候,聽到里面朱壽山在吹噓著自己的孫子多厲害,感覺臉有點紅。
這樣吹牛,合適不合適啊
不過顯然,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
等回家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
朱大河還沒進門。
一直到天黑,朱大河才進了門,嘴里有酒氣。
朱壽山、朱羽和陳月娟在看電視。
看到朱大河回來,陳月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