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陽還沒升起來,夏文秀就已經爬了起來。
她看到冉杰正在帳篷前坐著,笑著打著招呼
「冉大哥好」
「怎么不多睡一會兒」冉杰問道。
他知道夏文秀在舅舅的店里很辛苦,說吃不好睡不好,那是真的。
不然也不可能十七歲的,長的跟十五六歲一樣,營養不良。
「睡好了。」夏文秀解釋一句,「真的,這兩天是我這幾年來睡的最好的。」
「那行,去洗漱吧。」冉杰指了指平緩的河水那里,「水挺干凈的,現在也沒什么野獸。」
「好的。」
夏文秀答應了一聲,提著冉杰給自己買的洗漱袋向河邊走了過去。
兩個大哥哥對她的照顧她很清楚,現在說再多的感謝都是無法表達自己的感激。只有以后用更好的方式來報答了。
朱羽這時候也已經起來了,他對夏文秀說道
「我已經托我的那個同學去打聽你姑姑的情況了。放心,我那個同學就是盛海本地人,找人這種事情,特別是在地址比較明確的情況下,是很容易的。說不定今天就有消息回來了。」
三個人洗漱完,吃過早飯,收了帳篷,然后就按著朱羽事先確定的線路開車而去。
朝田花菜敲開了田中家廟的大門。
一個中年婦人開的門。
「你是」朝田花菜接到的報桉,知道這家廟里就只宏愿老和尚一個人,現在這個中年女人是
「我是村里的,負責宏愿大師的飲食。」中年女人低頭鞠躬后說道「宏愿大師失蹤后,村里就讓我看著這廟。」
「我是警察,過來看看,搜集一下線索。」朝田花菜掏出警官證給女人看了一眼后,說道
「你們什么時候發現宏愿大師失蹤的這里面你們動過嗎」
「昨天早上。我們照常給宏愿大師過來送飯,結果發現沒人開門,然后我們就推門進去,發現頭一天過來祈福的人,和宏愿大師都不見了。」
這些情況朝田花菜在接到報桉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現在再聽一遍,不過是想要印證一下。
她進了家廟,跟著女人往里在走去。
大殿里,香燭的味道比較濃,朝田花菜看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不妥,不過她的目光落在了偏殿的門鎖上。
「這里面是什么」她問那個女人。
「不知道,大師從來不打開,也不讓我們過問。據說有祈福的香客想要打聽,被大師訓了一頓,說這里面是田中家的遺物,不允許打開。」
朝田花菜看了一眼,這里按程序是需要兩個人一起才能打開的,她的搭檔不在,便沒立刻打開,先打算在其他地方找找。
大殿里轉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妥主要是冉杰收拾的太干凈了,而且又過了兩天,那地面上是真沒什么痕跡了。
朝田花菜在女人的引導下,來到了后面的平房。
「大師平時就住這個地方。」女人指著宏愿大師的禪房說道,「旁邊是客房。」
朝田花菜進去看了看,發現里面收拾的很干凈,顯然并不是匆忙離開,或者匆忙出事的。
廚房里一股子藥味兒,朝田花菜打開放草藥的柜子,看了一眼,什么也不認識。
她關上柜門,出了房間,又去了兩間客房。
同樣是沒什么發現。
然后就繞到了后面。
她一眼就看到了被燒掉的那個墻角的平房,以及菜地里被翻動的痕跡。
「那里是什么」朝田花菜指著墻角問道,「什么時候
燒的」
「應該是前天。」女人想了想說道「當時我們是看到了煙火,不過宏愿大師沒開口,位置又是墻角,所以我們并沒有過來。」
朝田花菜走過去,順路撿了一跟樹枝,在燒毀的瓦礫堆里翻著。
能看到燒得變形的香爐,以及一些磚石。
原本的牌位是木制的,此刻早就化成了灰。
基本上看不出來這里面是做什么的。
朝田花菜沒來由一陣煩悶。
什么線索也找不到
這里面并沒有人骨之類的東西,顯然并沒有人在這里被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