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狀態看上去也不是很好。
只是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
二人還是毫無反應。
他這手法應該是有用的才對啊。這怎么
唉,陸仁把柯南再度提溜起來,在蘭和園子耳邊輕聲低語道,“再不醒來,柯南就要唱第二首歌了。”
“不要”
二人如夢方醒。
蘭看向雙腿懸空,被陸仁提溜在手里的柯南。
她的意識逐漸清晰,露出一個違心的笑容,“柯南你唱的挺不錯的。”
嘖。
罷了。人沒事就好。
陸仁把柯南塞進蘭懷里。
他脫下外套搭在沙發靠背上,坐在沙發最邊緣,“有什么吃的沒”
“仁哥你不是出去吃飯了還有”,園子注意到陸仁身上異常,這是掉水里了
“路上出了點意外,不提也罷。”,陸仁擺了擺手,看向樂團眾人,再度重復道,“有什么吃的沒”
陸仁現在很餓。
他不討厭饑餓,卻也不想再度回顧。
這里要涉及一段往事。
臉面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當初上大學的時候,陸仁坦然申請了貧困補助。
那些錢總要有個去處,不如給他,他好再多報幾個班,多買幾本書,多學點本事。
輔導班很貴的,勤工儉學的錢不太夠。
要為將來做打算。大學四年學費全靠助學貸款,四年在讀期間免息,畢業后十年內還清。
陸仁那會堅信自己能混出個人樣來,但現實誰又能說的準
萬一他也突然間撒手人寰怎么辦
趁早學到本事,早還早輕松。
秉承著這樣的念頭,陸仁把所有能申請的助學金都申請了個遍,一遍遍的在全班同學面前陳情。
申請貧困助學金,得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真的很貧困。
想要錢,得動嘴,得把臉面一次次摔到地上。
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陸仁發現,自己不要臉,很不要臉。
那會的大學食堂角落有一個貧困補助窗口,玻璃窗上貼著白底紅字,很是醒目貧困餐。
窗口的后面是一位頭發半白的阿姨,人比較富態,笑瞇瞇的看起來很和善。
她那的菜品稀少。
一塊錢的清炒豆芽菜。
兩塊錢的清炒大白菜。
有時候還有冬瓜塊子。什么便宜賣什么。
阿姨會給每個前來打菜的人都盛滿滿一大盤,從不手抖。
兩塊錢買四個白饅頭,再花三塊打一大盤菜,再盛一碗免費的蛋花湯。
就是一頓飽飯。
班上的同學時常有去那打菜的,吃膩了肉菜淡淡口,或者單純的好奇,想試試貧困餐是什么滋味。
什么滋味啊,陸仁不知道。
他從來沒去過那個窗口。
所以說,臉面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他可以在所有人面前不要臉,卻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執拗的不肯去打貧困餐。
哪怕代價是饑上不知道幾頓才能飽一頓。
“是有點慢。我去催一催。您稍等。”
寺原麻理起身匆匆離去,面前這個年輕男子的眼神讓她感到害怕。
好像餓狼一樣,想把一切撕咬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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