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隆想了片刻,放棄了這個有點誘人的想法。
他給咖啡里下的藥,量其實不是很多。
這樣被藥倒的人,還尚且會存在一些意識。
以便其他人可以從幸運兒那得到證詞。
想得挺周全,可壞也就壞在這。
剛才吭哧吭哧背陸仁的時候,一枝隆不小心摸了兩把,發現這人身體相當強壯。
肌肉硬的和石頭一樣。
這么強的身體素質,對藥物抵抗能力自然也會高一些。
一枝隆現在已經在后悔當初藥下少了。
這把陸仁放在地上,揪住他衣領一路把他從二樓拖到一樓。
萬一把陸仁給拖醒了。一枝隆覺得,他大概扛不住這人一拳。
這就是業界大佬的實力嘛。
說不過,也打不過。
唉,罷了。
一枝隆背著陸仁,再度把他放回床上,順手幫其掩上被子。
他嘆了口氣,離開房間。
待門閉上后,陸仁睜開雙眼,也嘆了口氣。
剛才一枝隆上手摸他的時候,他差點一個沒忍住,就要出手把這人掛在墻上。
罷了,這個連環殺人案還沒完了。
忍住。
唉,生活如此苦澀,尤勝苦咖啡。
陸仁戴上邊緣人兩件套,悄悄開門溜出房間。
現在還不是放松警惕的時候。
一枝隆放棄對他下手,難保他會不會氣的昏頭,再整一出昏睡咖啡。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低,但萬一了。
真要再整一出,那大概率又是毛利蘭中招。
不得不防。
陸仁走到客廳,發現毛利一干人等正圍坐在客廳前,對別墅剛才突然停電正做著激烈討論。
陸仁趁這些不注意,搬了個小板凳,貓在了角落里。
經過一系列的測試,陸仁發現他這個低存在感,類似于豬頭少年里的櫻島麻衣。和他有直接接觸的東西,也會下意識的被人們所忽視。
簡單來講就是陸仁現在坐在小板凳上,人們看不見陸仁,也看不見那個小板凳。
是個偷東西的好方法。劃掉
陸仁就這么貓在角落,陪著這一干人一直熬到了凌晨四點。
三船和六田起身告辭。他們要回房間休息。
陸仁精神一振,有跟上的想法,后又覺得沒有必要。
只要一枝隆在他視線范圍內就成,其他人愛去哪去哪。
時間繼續往后撥。
早上五點,一枝隆起身離開,借口上廁所。
陸仁跟在他身后,默默注視著他接下來的一系列操作,關掉花灑掛回原處,撕下纏繞在四井麗花身上的膠帶,剪斷捆在四井麗花腳上的麻繩。
這些處理完后,一枝隆又把四井麗花從浴缸里抱出來,將其擺弄成只有頭浸在水中的姿勢。
陸仁從背后拍了拍一枝隆肩膀。
“有事一會再說,我現在忙著了。”
“”
忘記了,他還戴著邊緣人兩件套。
陸仁摘下口罩,恢復了一半存在感。
一枝隆這邊也是瞬間就反應過來。
他身體一僵,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朝后瞥了一眼,發現身后確有一個模糊不清的人。
那他剛才被人拍肩膀,并不是錯覺
一枝隆臉色驚悚,直接跌進了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