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的銀針當然不是用來扎諾伊爾的,她只是拿出來清洗一下而已。在歐洲,中醫中的大部分療法都不被認可。隨便行醫,可是會吃牢飯的。
不過她有計劃跟沃爾法特合作,找點小白鼠來做臨床實驗,爭取能推動這種新的傳統療法。
這些金貴的運動員就算了,真賠不起那個錢。
不過看著諾伊爾的表情,海蒂覺得這東西似乎可以震懾他一下。她故意拿起了最長的一根來,在諾伊爾面前晃了一下,“今晚睡覺的時候平躺,知道了嗎?”
“知道了。”諾伊爾縮著脖子,連忙逃了出去。
她根本就是個巫醫吧,怎么那么嚇人的!
海蒂笑了笑,收好了自己的銀針,然后坐下來通宵做出了幾個資料方案。她要在集訓之前和沃爾法特商量好,否則他去了意大利,有些事情電話里就說不清楚了。
沃爾法特選取了其中一個方案,然后還留了一個理療師給她。
去意大利的飛機起飛了,諾伊爾站在醫院門口,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來得很早啊,諾伊爾,我真的感受到你想要上場的激情了。”海蒂遠遠地就看到了他,這么大的體積,想忽視都很難。她小跑了過去,比他先一步邁進了醫院門口。
“你最好對得起我的激情。”諾伊爾伸出長腿,兩下就走到了她前面。但是當他走進醫院大廳,他卻不知道往哪兒走了,還是得停下來,等海蒂帶路。
“我對得起我的工資就行了。”海蒂笑嘻嘻地小碎步走著,故意壓著他的步伐。
“你年薪多少?”諾伊爾一聽就覺得有點不妙,她這么年輕,能有多少錢啊。
“這是隱私!”海蒂推開一間治療室的門,搶先擠了進去。
理療師沒他們兩個來得這么早,所以進去之后,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諾伊爾只聽到海蒂整理各種器械的聲音,那冰涼涼,硬邦邦的聲音讓他渾身發麻。
“我可以喝啤酒嗎?”為了緩解一下氣氛和自己的緊張,他先說話了。
“不可以,你這幾天三餐都在醫院吃,我會幫你搭配好的。”海蒂順手也考了一個營養師的執照,畢竟她身上流著一半中國的血液嘛。怎么樣好吃又健康,還是非常值得研究的,“你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不用跟我說。你對什么過敏我也都清楚,你就練習一下左手用叉子就行。”
諾伊爾閉上了眼睛,他現在真的是任她宰割了。自己還是閉上嘴,什么都別說了,免得被扎。
理療師很快就到了,海蒂在一邊指導著,很快就開始了治療。
給普通人診治的時候,海蒂都是自己上。但是運動員的肌肉明顯要更加強健,她的力量有的時候達不到治療的效果。
一直在練臂力,但增加卻不是那么容易。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諾伊爾哪里又不服了,要跟自己較勁。
就這樣過了幾天,諾伊爾的治療效果顯著,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肩部的壓力消失了。雖然還不太敢活動太大,但是日常生活的動作都完全沒有問題了。
雖然對海蒂本人有偏見,但她的醫術,諾伊爾不得不服。
這幾天她也算是呵護備至了,從頭到腳,照顧得極好。他就像是一條米蟲,躺著就行了。
想想兩人之間那些幼稚的爭吵,他覺得真的挺傻的。所以他想要在治療結束的時候,跟海蒂道謝,真心實意的。
躺在病床上,他最后一次享受著單人單間的理療療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