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國隊的比賽有驚無險地結束了,借著胡梅爾斯的一粒進球,德國隊挺進了四強。
因為海蒂的輔助和沃爾法特的醫術,胡梅爾斯的流感好得很快,也沒有在隊內造成大范圍的傳染。
海蒂站在球場邊,看著球場之中慶祝的德國隊員們。
她的注意力地放在了諾伊爾的身上,不是因為他又高又壯,還一直蹦蹦跳跳,身上翹而凸的部分很有彈性地抖動著,而是因為他穿著一件熒光綠的衣服,非常顯眼。
他脫掉了外衣,里面還是一件很有自己風格的背心。袖子被暴力地處理掉了,邊緣非常rock。
諾伊爾似乎注意到了海蒂的目光,他也朝她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后沖她笑得很開心。
周圍的記者捕捉到了這一刻,瘋狂地按著快門,希望能抓到最好的表情,用于寫頭條。
海蒂并不想跟他互動,她橫著走了兩步,看向了其他方向。
她心虛,她自己很清楚。
一看向他那雙藍色的眼睛,心跳就開始紊亂,跟得了心肌病一樣。
這時在球場之上除了慶祝的德國隊員們,還有沮喪的法國隊員。海蒂看到了格里茲曼,法國隊顏值最高的一名小將。
他哭得非常非常傷心,真的像一個失去了心愛玩物的小男孩一般,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
海蒂很少看到這樣的情景,足球場上向來崇拜強者,充滿了陽剛之氣。就算失敗,大家大多也是低頭啜泣,很少有他這樣當場釋放情緒的。
不過這樣挺好的,至少比把壓力留在心中的好。足球運動員心理健康的重要性不亞于身體的,他們每年都有無數的比賽,面對媒體和球迷的各種言論,心也很累的。
德國隊和拜仁一直都很注重心理咨詢,尤其是恩克的事情之后。隨隊的就有兩個心理醫生,不過這段時間他們沒有什么發揮的機會。只要保持贏球,大家都不會陷入抑郁。
轉頭又看向了勒夫,海蒂知道現在壓力最大的人就是主教練了。因為無鋒陣的問題,他被國內的媒體和專業人士詬病。這一次世界杯他調整了以往自己最習慣的陣型,恢復了傳統的德國戰術。
這其中和瓜迪奧拉,和拜仁有著千絲萬縷的問題。海蒂并沒有心情去專研這些醫療之外的事,沃爾法特一個人煩惱就夠了。她現在還是一只雛鳥呢,風暴就交給成鳥們去面對吧。
回駐地的路上,大家又是一路歡笑歌唱,打擾著兩岸居民的平靜生活。
“嘿。”諾伊爾悄悄地擠到了船尾,站在了海蒂的身邊,“你流感徹底好了嗎?”
“當然了,要不然我怎么敢回來。萬一你們都被傳染了,那還踢不踢決賽啦。”海蒂笑了笑,她伸出手,無意識的撥弄了一下頭發。但是她的長發束得很好,根本沒有一絲的凌亂,也不需要她去整理。
楞了一下,海蒂突然發現這不是調情的第一個步驟嗎!
連忙把手放了下來,她直接揣進了衣兜里,老老實實不動了。
“還沒到決賽呢,只是半決賽。而且我們的對手是巴西,可不是什么小學生組的隊。”諾伊爾給自己定的目標當然是決賽了,不過在海蒂面前嘛,還是謙虛一點,免得被她用針扎。
“要不要我幫你們去打探一下呀?內馬爾不是受傷了嗎,我肯定找得到認識他們隊醫的人。”這一行圈子其實很小,大家就算不認識,彼此都熟悉的人際圈卻是一樣的。
“足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巴西隊就算少了內馬爾,也不是弱隊。”諾伊爾非常嚴肅地說道,談起即將要打的比賽,他沒辦法輕松起來。
“嗯……,好吧。”海蒂見他一點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只能硬生生掐斷了話題。
諾伊爾只覺得頭皮一緊,自己是不是又做了讓女孩子不開心的事啊,“那個……,我……,昨天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嗎?”
心里一慌,嘴就開始亂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