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隊的隊員們依舊還是去安慰了對手,交換了球衣,走到球迷區去感謝球迷。所有的步驟走完,才離開了球場。
回去的路上并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情況,海蒂埋怨著科特,覺得他太大驚小怪了。不過網球和完全不一樣,他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下了船,諾伊爾蹦到了海蒂的身邊,正大光明地說道,“我需要一個單獨的理療療程,最好你來做,其他人都安排滿了,我問過了。”
“單獨的療程?我怎么記得這場比賽你沒怎么動啊,都快在那兒擺攤灌香腸了。”海蒂看了他一眼,他現在神清氣爽的樣子,根本不像才打完了世界杯半決賽。
“就是因為沒動啊,我的肌肉都要枯萎了。你要調動它們的靈活性,保證決賽時我的狀態。”諾伊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的,大概是被穆勒傳染了吧。
“行,待會兒你別跑。”海蒂笑了起來,她從背包里摸出了一個小包,拿出了那副祖傳的針灸針。
“等等,你為什么會隨身帶這個東西啊?”諾伊爾頭皮一緊,被那排閃閃發亮的銀針嚇死了。
“讓我官方地解釋一下,這個針呢,不是拿來扎你們的,它是我的傳家寶,算是幸運物一樣的存在吧。我無論去哪里,都會帶在身上,祈求祖先的庇佑,不要被病人追著打。”海蒂拿出來只是日常清洗而已,又把這個大寶寶給嚇著了。這么大的人了,居然還會怕針。明明在球場上那么暴脾氣,下了場就變成小學生了。
不,是幼稚園,畢竟是小新嘛。
“我,我們不會追著你打的。你是我們的隊醫,而且你還是女孩子。”諾伊爾很正經地回應著,怎么會有人打她,打醫生呢。
“嗯,所以我在這里感覺特別幸福。”海蒂是真心的,她記得小時候自己就見過一次醫鬧,在她媽媽的醫院。不過被打的不是她媽媽,而是另外一個醫生。不過這件事還是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真的嗎?”諾伊爾憨笑了起來,他覺得這句話她就是對自己說的。
“真的呀。你看穆勒特別可愛,你累的時候,他就會逗你笑,不是冷笑話那種。克羅斯也特別溫柔,體貼,每次來就診都很聽話,不會不遵醫囑。更別提拉姆,克洛澤他們了,簡直是好病人的范本。”海蒂故意沒提他,又暗搓搓地戳他。
“喔……”諾伊爾瞬間就低沉了下來,起碼矮了三厘米。他在她這里受到的挫折,比在整個拜仁期間還多。
“來吧,躺下,我給你做一個私人定制的療程。”海蒂不跟他開玩笑了,現在是專業的時間。
她一直有加強鍛煉自己的核心肌肉群和臂力,像穆勒那種瘦子她做完一個理療療程都不會怎樣。可是諾伊爾她還是有點力不從心,做一半就會手抖,肌肉酸痛了。
這一次也一樣,她坐了下來,要先休息一下,恢復體力。
“你是不是覺得我該減肥了。”諾伊爾側過頭來,看向了她。他做了一個決定,就在這一刻。
海蒂思考著要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他其實并不胖,只是……
“我不會減的,這樣的身體狀況我最熟悉,也最能發揮出我的實力。我也許不是一個好病人,不遵醫囑,不讓醫生省心。但是我的本職工作是一個守門員,我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贏球和勝利,其他的事情,就麻煩你多操心一下了。”諾伊爾做的決定就是做自己,他如果改變了,那海蒂愛上的就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了。所以現在攤開來說,她能接受,那他就繼續。她不能接受,那他也還會繼續。除非她親口對他說,討厭,不可能,別想了,立刻滾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