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床上,諾伊爾想要休息一下。倒時差對于他們來說,也同樣是個大問題。
就在他閉上眼睛之后沒多久,他就聽到窗外窸窸窣窣地響,好像是有什么巨型蜥蜴爬過一樣。
這里是巴西,又靠著河,說不定真有什么怪獸呢。
不過諾伊爾完全不怕,他走到窗邊,打開紗窗,直接探頭看了出去。
怪獸沒有看到,倒看到個小公主。
“海蒂,你在做什么?”
“除蟲。”海蒂頭都沒抬,檢查著別墅周圍的植物和地面。
這個駐地不久之前才遭遇了洪水,雖然沒有被直接影響到,但是周圍發達的水系還是給后勤人員帶來了不少的工作。再加上此前的登革熱疫情,醫療組如臨大敵。
這兒又是熱帶,有點小水坑就會滋生蚊蟲。所以他們必須每天都進行檢查,確保球員的身體健康。
“菜青蟲嗎?可惜這蔬菜好像不太合我胃口。”諾伊爾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講了一個非常不錯的笑話。
“哈哈。”海蒂感受到他的努力了,所以敷衍地笑了兩聲。
諾伊爾也不覺得尷尬,他轉身跑下了樓,來到了屋后,“需要我幫忙嗎,畢竟樹上你肯定檢查不到。”
“好啊,你抬頭幫我看看有沒有一種蟲子……”海蒂眼珠子轉了幾圈,也想和他開個玩笑,“深褐色的軀干,透明的翅膀,個頭比較大,5左右。”
“這么大,這種蟲子傳播什么疾病啊?”諾伊爾伸出手來,他覺得這肯定不是蚊子。5的蟲子,足夠讓隊內好多球員都尖叫起來了。
“嗯,會吸取體液。”海蒂眨眨眼,她沒撒謊啊,不過是吸取樹的體液而已。
諾伊爾皺著眉,他有點意識到不對勁了,“會叫嗎?”
“會啊,知了知了地叫。”海蒂模仿這蟬叫的聲音,和樹上傳過來的叫聲一模一樣。
諾伊爾一時不知道是該低頭,還是該抬頭去看樹上了。
“那里,那里,把那個抓下來。”海蒂拍了拍諾伊爾的胳膊,抬手指向了樹干上。
諾伊爾伸出手,很輕松地就把樹干上那個小玩意給拿了下來,“這是什么?”
他看著手中這個像是蛹的東西,有點好奇。將其掛在了手指上,居然還不會往下掉。
“蟬衣。”海蒂抬頭看向了他的手指,她伸出手,想要把蟬衣拿過來。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指和他比起來,簡直跟孩童一般。那小小的蟬衣掛在他手指上,看起來像只大點的螞蟻而已,“在中醫里,這是一味藥。”
“這個?我記得小時候大家都很傻,踢球輸了就會被罰吃些奇怪玩意兒,其中就有這些昆蟲。”諾伊爾想起了幼年的時光,他的生活和足球從一開始就聯系起來了,至今從未分開過。
“是很奇怪,我爸爸第一次去中國的時候,他就質疑了一位老中醫。然后我媽媽就是因此注意到了他,覺得他怎么這么臉大。”海蒂也笑了起來,她想起了父母愛情。
“不是因為臉帥嗎?”諾伊爾低頭看向了海蒂,他覺得她這么漂亮,難道全是遺傳自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