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子一邊喝酒,一邊發泄著各種不滿。不過海蒂不敢喝太多,明天她可是還要上班的。
把醉醺醺的伊莎貝爾拖回了家,海蒂沒忘把今天的事報告給了沃爾法特。諾伊爾可是主力,而且還是門將,他可不能出任何意外。
沃爾法特那邊也接到了醫療組其他人的消息,他考慮了一下,讓海蒂負責治療諾伊爾。
諾伊爾這一次其實沒有傷到筋骨,他是燙傷。海蒂之前在醫院什么科室都實習過,處理這點傷情,她應該完全沒問題。
在訓練之前,諾伊爾要先到治療室去換藥。燙傷需要容易感染,需要精心呵護。
他趴在病床上,直接閉上了眼睛。現在有點早,他想趁機瞇一會兒。
門打開了,一個很細微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他沒去看是誰來了,反正肯定不會是海蒂。昨晚那么一鬧,她肯定也不會主動來給自己換藥了。
諾伊爾覺得昨天自己表現得有點過激了,不過在那種情況下,誰都會過激的。而且在球場上,大家經常互相噴來噴去,下了場,還是會擁抱在一起做朋友。
他的想法其實和海蒂猜測的完全相反,他沒把海蒂當做女人看,而是把她當成了俱樂部的同事,一個無關性別的從業者。
四歲的時候,自己就進入沙爾克青訓營了,成長的環境中,充斥的全是雄性荷爾蒙。他處理事情的方式,思考的邏輯,就是鋼鐵直男的模式。
有什么情緒,現場就得發泄出來。有什么意見,必須立馬就提,不然就沒機會了。
背上感覺涼涼的,醫生動作還挺快,都開始上藥了。
“嗯……”他輕哼了一聲,有一種暗爽的感覺。昨晚那個醫生就有點粗暴,不過他們經常處理的都是骨科,外傷,下手重也挺正常。今天這個就好多了,技術很精細。
海蒂看著他背后的燙傷,配合賽程做著治療計劃。球隊還有其他門將,不過以諾伊爾的脾氣來看,他應該會堅持上場。
一場比賽下來,渾身肯定會被汗水浸濕,到時候傷口要是有點什么情況,就會很麻煩了。所以她的治療必須要讓他盡快痊愈。
大部分皮膚都是輕微燙傷,可以自愈。但是有一塊因為摔倒的時候蹭破了,情況不太好。
不過這對她來說都不是什么難事,醫院救助的燒傷病患那才叫地獄級別。
“好了,你可以去訓練了。不過要注意,如果流汗或者污染了紗布,你得再回來換。”海蒂脫下手套,收拾著醫療用品。
“海蒂?”諾伊爾猛地抬起頭,看向了她。
“請叫我朗格醫生,諾伊爾先生。”海蒂面無表情,就像她以前在醫院的時候一樣。
“昨天很抱歉,朗格醫生。”諾伊爾穿上了衣服,很干脆地道了歉,“我對你的性別沒有任何不滿,昨天我有點反應過度了。”
“你還是叫我海蒂吧,門將先生。”海蒂立馬笑了起來,她的性格其實也很直的,“昨天我也很抱歉,我和伊莎貝爾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口無遮攔,讓你受到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