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這樣對自己的身體不好,但是她根本沒辦法緩解。而且隨著世界杯的靠近,她越來越焦慮了。
尤其是在德國杯的決賽上,她知道這群球員們又要拼了。
醫療組的諸位坐在場邊,都面色緊張地看著比賽。
海蒂的目光一直在傷病最多的幾人身上打轉,這一場比賽踢得非常激烈,大家真的跟不要命了一樣地進攻。
看臺上還坐著勒夫,他的國家隊隊員,大部分會來自于這兩支球隊之中。
很不幸,上半場的時候,拉姆就因傷下場了。海蒂和沃爾法特一起為他治療著,精神萬分集中。不過還好,拉姆的傷勢不算嚴重,應該趕得上世界杯。
足球是一項非常激烈的賽事,身體沖撞在所難免。而且德國人體質都非常好,異常強健,真的不亞于坦克大戰。
處理好了拉姆的傷,海蒂抬頭又看向了諾伊爾。
她突然又發現,諾伊爾不對勁。他的肩膀,非常不自然,尤其是右手那邊。
不敢耽擱,她連忙把這個發現告訴了沃爾法特。
但是諾伊爾一直堅持著,并且沒有顯露出絲毫的痛苦。沃爾法特也沒有辦法,不能在這個時候停止比賽,強行換人。
海蒂咬著唇,一直盯著他,希望他心里有點數,不要繼續亂來。
只感覺到背脊發涼,諾伊爾往場邊瞟了一眼,立馬就看到了海蒂在瞪著自己。她的眼神真的有點像是荒野中的母狼,恨不得立馬撲過來,把自己大卸八塊了一樣。
咽了咽口水,他收回了目光。
在場上,沒人管得了他,這場勝利,他必須堅守到底。
至于下了場之后會怎樣嘛,就到時候再說了。
海蒂不停地看著表,期待著比賽快點結束。
當裁判吹響了終場哨聲,比分鎖定在了2:0,拜仁第17次舉起了德國杯冠軍獎杯。
頒獎典禮就在十分鐘之后舉行,工作人員都涌了上來,各做各的事情。
“站這兒別動,肩膀放松。”海蒂抬起手,直接就指揮了起來。她不讓諾伊爾離開自己的視線,同時還要去處理格策的傷。
諾伊爾深呼吸著,乖乖地站在原地。這種時候,他只能聽醫生的話。
“今天搞不搞偷襲?”穆勒滑到了諾伊爾的身邊,小聲地問道。每年他們都要進行啤酒浴,仗著人高馬大,諾伊爾每一次都要把隊友淋個透。穆勒也很喜歡這樣,他決定和諾伊爾聯手,要把瓜迪奧拉淋成落湯雞。
“不搞,要世界杯了,等我們拿了冠軍再搞。”諾伊爾很嚴肅地看著穆勒,完全沒有開玩笑的表情。
穆勒愣了一下,他張著嘴看著他,然后嘎嘎地笑了起來,“不愧是曼努,有志氣,好,那我們就等拿了世界杯冠軍回來搞!但是那個時候我們淋不到瓜迪奧拉了呀,只能淋勒夫……,哦,天哪,我簡直不敢想象那個畫面。”
諾伊爾完全沒聽進去穆勒在說什么,他只想著等會兒海蒂自己治療的時候,他應該怎么辦。
他對于她的碰觸真的很敏感,不僅僅是因為痛楚。具體為什么,他覺得自己還要琢磨一段時間。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初印象的關系,看到她就想到讓人頭皮發麻的疫苗針。
“諾伊爾?”海蒂站到諾伊爾面前好幾秒鐘了,他雙眼渙散,就像是被抽了魂一樣。她抬起手,在他鼻子前打了兩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