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諾伊爾悄悄地擠到了船尾,站在了海蒂的身邊,“你流感徹底好了嗎?”
“當然了,要不然我怎么敢回來。萬一你們都被傳染了,那還踢不踢決賽啦。”海蒂笑了笑,她伸出手,無意識的撥弄了一下頭發。但是她的長發束得很好,根本沒有一絲的凌亂,也不需要她去整理。
楞了一下,海蒂突然發現這不是調情的第一個步驟嗎!
連忙把手放了下來,她直接揣進了衣兜里,老老實實不動了。
“還沒到決賽呢,只是半決賽。而且我們的對手是巴西,可不是什么小學生組的隊。”諾伊爾給自己定的目標當然是決賽了,不過在海蒂面前嘛,還是謙虛一點,免得被她用針扎。
“要不要我幫你們去打探一下呀?內馬爾不是受傷了嗎,我肯定找得到認識他們隊醫的人。”這一行圈子其實很小,大家就算不認識,彼此都熟悉的人際圈卻是一樣的。
“足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巴西隊就算少了內馬爾,也不是弱隊。”諾伊爾非常嚴肅地說道,談起即將要打的比賽,他沒辦法輕松起來。
“嗯……,好吧。”海蒂見他一點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只能硬生生掐斷了話題。
諾伊爾只覺得頭皮一緊,自己是不是又做了讓女孩子不開心的事啊,“那個……,我……,昨天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嗎?”
心里一慌,嘴就開始亂說話了。
“哈?”海蒂沒想到他看見了科特,更沒想到,他居誤會了。
“我不是要打探你隱私,也不是騷擾,我就是隨口一問,你不想回答就算了。”諾伊爾心里更慌了,他都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啊。
為什么他面對有好感的女孩子總是這么笨拙呢,難道就不能把她想象成足球嗎?那樣自己肯定鎮定又胸有成竹了。
廢話,當然不能了,她比足球可愛多了!
“那就算了吧。”海蒂小心機了一下,她就想讓他誤會誤會。
自己認識他以來,看到的都是強大而自信的他。完全不知道他有沒有情緒失控,或者放飛自我的時候。
她是個醫生,經常面對生死的問題。她的病人通常都對她毫無保留,信任是和諧醫患關系的第一步嘛。
了解不了多面的他,這讓她稍微有一點挫折感。
所以嘛,稍微地挫一下他,也是有必要的。
而且他是男人啊,理應來追著她跑,就像足球一樣,難不成還要足球跟著你腳后跟跑啊。
回到駐地,海蒂立馬開始了自己的工作。檢查球員們的肌肉情況,制定理療計劃,結合未來幾天的訓練配合治療,然后再詳細地記錄下一切,整理歸冊。
做完這些,她情緒還很高漲。畢竟休息了幾天,精力旺盛。
打開電腦,她敲了幾個字,然后搜索了起來。
[諾伊爾哭]
對,她就是想看看不一樣的他。
沒想到她還真搜到了,而且內容還不少呢。
點開來看,幾乎都是同一段視頻,當年他從沙爾克轉會到拜仁的記者發布會。
看著那雙藍色的大眼睛里蓄滿淚水,海蒂忍不住將手按在了胸口。她居然心疼了起來,就像小時候自己拿科特練習扎銀針,他叫得跟旱獺一樣,自己愧疚得快要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