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就是這樣的啊,各種跌打損傷,呼吸道疾病高發。這跟春天精神疾病會集中爆發一樣,躲不過的。”海蒂整理著病歷,她覺得這完全不是事兒。才從中國參觀學習了回來,那個強度才是地獄級別的。
她是中德混血,爸爸是個骨科醫生。當年去中國的骨科醫院參觀學習的時候認識了她媽媽,兩人一眼就愛上了,然后開始了漫長的跨國戀愛和婚姻。
爸爸布魯諾也和她一樣,在魯道夫菲爾紹醫院就職,不過她爸爸已經是主任級別了,她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實習醫生而已。
媽媽沈蘭剛被國內一家高級私人醫院挖走,現在做著輕松而賺錢的專家工作。
他們兩人的性格都很強,但同時他們也能互相體諒,互相成全。沒有因為婚姻而彼此遷就,放棄各自的工作。
雖然長期分居兩地,感情卻從未出過問題。偶爾會爭吵,但都是討論醫學問題導致的。海蒂覺得他們不太像普通的夫妻,反而更像是同事。
海蒂在成長過程中也是兩國跑,雖然辛苦,她卻樂此不疲。旅途對于她來說很快樂,能見到很多人,學習很多東西,接觸到完全不同的世界。
“對了,沃爾法特先生來了,你知道嗎?”伊莎貝爾一邊工作,一邊八卦著。
“我看到了,他去院長那邊了。”海蒂點點頭,布魯諾曾經是沃爾法特的助理,所以她和那位神醫的關系也非常親近。
“你猜他今天來干嘛?”伊莎貝爾眨眨眼,非常好奇了。
“你不是要我猜,而是要我告訴你吧。”海蒂笑了笑,伊莎貝爾也知道他們家和沃爾法特的關系,她就是有目的地問的,“但是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我這幾個月都在中國呢。”
伊莎貝爾是個球迷,她總想著借機接近足球隊員什么的,滿腦子不務正業。
隔壁老王偷窺中,休息,休息一下!
可是在球場上,他的求勝心能將他所有的柔和都包裹住,變成他的盔甲,讓他在戰場之上不丟球,堅守住自己的城池。
但是足球是團隊運動,僅靠他一人,是很難得到勝利的。
所以面對隊友最后的防水,他非常非常生氣。
“我想我都快愛上他了,他要是打網球就好了,全靠自己。像足球這種運動,你就算是c羅,梅西,有一群豬隊友,一樣沒卵用。”科特激動地用中文說了一大堆話,他是真的被諾伊爾的體育精神打動了,“而且他還是門將,只能干著急,太憋屈了,嘿呀!”
“不,科特,他不是干著急的類型,他真的會上的。對方的禁區什么的,跟自家門一樣。”海蒂笑了起來,自己哥哥對諾伊爾印象這么好,她也開心呀。
雖然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開心,他又不是自己的愛豆。
兩兄妹聊著天,裁判吹響了終場,比賽終于結束了。
也許是看到德國隊贏球了,海蒂的心情好了不少,病情也迅速好轉,她趕在和法國隊的比賽之前回到了駐地。
和阿爾及利亞這一戰大家都非常疲憊,隊醫和理療師們都忙得飛起,急需她回來。
科特很擔心妹妹,他總覺得她還未痊愈,非要送她。
駐地并不是全封閉的,周圍也會有游客來來往往,所以科特只是到門口的話,還是沒有大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