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萬一我前列腺出了問題怎么辦?”諾伊爾瞪大了他那雙藍眼睛,很純真地看著海蒂。
“你!”海蒂伸出了手指,戳了兩下他的額頭。
不過他這個訴求對于成年男性來說還是不過分的,她也找不出理由來反駁他。
諾伊爾的手拉住了海蒂,他撫摸著她的手臂,真的很想念她身體的觸感。
但是當他摸上她的皮膚的時候,卻感覺到一點粗糙的地方。他低頭一看,那是她身上那些紅印結的痂,“過敏會這么嚴重嗎,怎么還會留疤?”
“才不會留疤呢,你別咒我!”海蒂搓了兩下自己的手,她撓破的地方確實有傷痕,但是堅持涂藥的話,很快就會消失了。
“那你告訴我,你怎么過敏的,對什么過敏?”諾伊爾拿起藥來,幫她涂在了傷疤上。他輕柔地幫她按摩著,好像她是一個易碎的水晶制品。
“怎么啦,你突然對醫學有興趣了?”海蒂笑著坐在他身邊,她很想坐在他大腿上的,但是怕他傷勢加重,還無法跟隊醫去解釋。
“不是啊,現在都是你照顧我,那以后我好了,肯定就要照顧你。要是連你什么過敏都不知道,我還怎么做你的未婚夫啊。”諾伊爾非常自覺,他不但要知道海蒂喜歡什么,還要知道海蒂不喜歡什么,不能接觸什么。
“一種非常昂貴且特殊的金屬,平時想接觸也接觸不到。那家美國醫院是專門服務權貴的,才用了這種金屬來做過敏專用的點刺針。我啊,就算再想過敏一次,也沒什么機會了。”海蒂撫摸著他柔軟的金發,輕聲地,慢慢地,解釋給了他聽。
“是沒機會了,我會牢牢記住的。以后你不用再受這種苦了,只要我在你的身邊。”諾伊爾的藍眼睛閃爍著,好像月光之下的一片碧藍大海。
“嘴上說的可不算,你要做到才行。”海蒂用手指關節輕輕地敲打著他的腦袋。男人啊,有時候是需要鞭笞的。不過真的打的話,就太血腥了,說不定還會造成反效果。真正能讓他記住的,只有他自己想明白的事情。
他如果不主動,她再怎么展示自己的傷口,都沒有用。
硬塞過去的,誰都不會握得很緊。
諾伊爾深吸了一口氣,他站了起來,緩慢地扶著墻,走進了臥室里。在里面翻箱倒柜了一番,又慢慢扶著墻走了出來。
他小心地撐著沙發,緩緩地用沒受傷那條腿單膝跪在了海蒂的面前,“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再受任何苦難。如果有一天我讓你失望了,你可以把我所有擁有的東西都拿走。”
拉住了海蒂的手,他將那一枚求婚戒指再次戴在了海蒂的無名指上。
“笨蛋,我要你其他東西干嘛,在這里,最值價的東西,就是你了啊。”海蒂笑了起來,她低下頭,吻了吻他,“還有,不用擔心你的前列腺,我們有很多方法,不是嗎?”
他的表現海蒂非常滿意,乖孩子,才值得被嘉獎嘛。
“萬一他沒發現你手上的傷怎么辦?”伊莎貝爾拿著咖啡,都忘了喝了。她還沒見過海蒂這么有心計的一面呢,誰說的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為零啊,其實根本就沒有戀愛過吧。
“我都那么努力地撓破了,他還發現不了,這只豬蹄子啊,我當然就不要了呀。”海蒂喝了一口咖啡,她抬起頭,看向了咖啡館外的一棵銀杏樹。
現在樹葉已經完全變成了金黃色,冬天的腳步,慢慢臨近了。
每天都和諾伊爾在一起,她好不容易才有半天的休息時間。雖然和他相處非常幸福快樂,但是人嘛,總要有一點點私密空間和不可告知愛人的陰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