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伊爾讀著她的回信,眉頭禁不住就皺了起來。他覺得她一個女孩自己去看病,而且還是在完全陌生的國度,肯定會很辛苦吧。
可是自己沒辦法離開駐地,也不認識巴西當地的人,只能干著急。
“菲利普,你認識本地的人嗎?”他轉身出了門,去找了拉姆商量。
“我不認識,但是她們在酒店呢,你有事嗎?”拉姆不知道諾伊爾要干嘛,也許是買土特產呢。
“沒事。”諾伊爾搖搖頭,他不可能去麻煩拉姆的太太呀。
思考了半天,他才想起一個合適的人選——施維赫夫。雖然他也是沃爾法特醫療組的人,但是他并沒有被選入國家隊之中。但是他也來了,他也是個球迷,不做隊醫,還可以看球嘛。
看了下時間,離她的信息發過來已經快二十分鐘了。
他抓了一把頭發,還是直接打了電話過去,“海蒂,你還在醫院嗎?”
“啊,沒有了,我找了一家酒店住。醫院那邊人太多了,沒有床位。”海蒂閉著眼睛,很快接了電話。她在等著他的回信呢,沒想到等了這么久。
她柔軟而帶著鼻音的嗓音從聽筒傳了過來,諾伊爾只覺得半個腦袋都燒了起來。他撓了撓耳朵,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你身邊有人幫忙嗎?吃飯怎么辦?要不要我叫施維赫夫過去照顧你?”
“噢,他啊,算了吧。”海蒂沒想到諾伊爾這么有心,就是人選太奇怪了,她不能接受。
人在生病的時候免疫力會下降,什么都抵抗不了,包括感情。
“不行嗎,那她……”諾伊爾一慌,就把別人的家屬說了出來。
“海蒂,起來吃飯啦!我專門去找了一家中餐廳,做的豬油火腿腸炒飯!”這時科特推門進來了,房卡他當然自己留了一張,隨時要進來照顧妹妹。
諾伊爾聽到科特的聲音,而且還是德文和中文夾雜在一起的,他瞬間心情就低落到了馬里亞納海溝去。
她不想別人去幫忙,是因為已經有人在照顧她了吧。
“放那兒吧。”海蒂趴在床上,指揮著哥哥,她也不忘跟諾伊爾講電話,一心二用,“我先吃飯,等會兒再聊吧。你注意不要感冒了,下一場好好守門呀!”
電話一掛,科特已經坐到了床邊,拿著勺子要喂她了,“誰啊,男的女的?球隊里的,還是球隊外的呀?”
“我頭好痛啊,先吃藥。那個包里,還有礦泉水。還有,你看得懂葡萄牙語嗎?”海蒂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制造了一連串的問題,讓自家哥哥手忙腳亂,無法繼續逼問。
這一招非常有效,果然科特就忘了。伺候海蒂吃完飯,他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妹妹需要睡眠,這樣才好得快。
科特一走,海蒂又把手機摸了出來。可是諾伊爾沒有再發信息過來,她腦子昏乎乎的,也想不出什么話題,只能放棄了。
養病的日子過得很快,一轉眼就過了兩天。海蒂抱著一杯熱水,坐在床上,和科特一起看比賽直播。
科特煮著牛奶,泡著紅茶,打著奶油,因為海蒂說想喝奶茶了。可惜珍珠做不出來,場地受限。
“開始了,開始了,你快點兒!”海蒂催著科特,她裹著被子,盯著電視。
“好了,喝吧。”科特加快了速度,在開場之前把奶茶放到了妹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