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他做的很好了,就連沈爺都沒有懷疑過他,可是這個白癡竟然有這樣的感覺?他秦烈討厭他?秦烈一直覺得這樣的白癡沈小三不值得他動任何的感情,恨,不值得。喜歡,更不可能,難道只剩下莫名其妙的討厭了嗎?討厭看他那一副永遠都睡不醒的白癡樣,討厭看他那一副看著自己就發呆的無辜樣,討厭他看著蘇青發呆的花癡樣,討厭他,討厭他一來沈園就奪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討厭他明明無能懦弱白癡卻還一副不求上進的摸樣,討厭他明明是沈天海的兒子卻偏偏表現的與世無爭,討厭他與自己形成了這么強烈的對比,討厭他把自己置身于進不得退不得的尷尬境地。討厭他,討厭他抱著自己一個勁的喊他的名字。哈哈,原來自己討厭他,原來自己就算表面做的再好,心里原來如此的厭惡他!
秦烈手撐在床上漸漸的覺得麻了,外面燈光昏昏沉沉。秦烈的眼里暗的嚇人,沈小三卻毫無感覺,臉半邊埋在被子里,睡的很香。長長的睫毛厚厚的鋪了一層,在臉上形成了重重的陰影,一動不動,他睡熟了,第一次喝酒,還是這么多烈酒,不昏睡才怪呢!
秦烈慢慢低頭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你中午的時候沒有睡著?”聲音很低,趴的更低,冷冷的氣息濺在了沈小三暖洋洋的臉上,沈小三大概覺得冷,于是縮了縮脖子,把臉整個埋進被子里了,秦烈看著他縮頭烏龜的樣子惡意的冷笑:“都知道我要害你了,還要躲著嗎?”秦烈唯恐他聽不見幾乎貼在他耳邊說的,沈小三耳朵癢癢,挪挪蹭蹭的往被窩里鉆,漸漸的靠秦烈懷里了,大概是挪不動了,沈小三老實下來,貼在他胸前睡的呼呼的。
秦烈看著這個睡的呼呼的沈小三冷笑了聲,跟一個豬說話實在太累,自己竟然能跟一頭豬斗到這么晚。自己也白癡了,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靠近沈小三的都要成豬了!沈乙是!自己也快了!秦烈狠狠的咬了咬牙,把沈小三推開了,沈小三磨蹭了一會又靠過去了,秦烈來了興致,又把他推開,沈小三循著他的胳膊又抱過去了,秦烈坐了起來,嘴角含著一絲笑,把他的手一根一根的掰開,把他連被子推在一邊。沈小三挪蹭了一會,被子太大,把他纏住了,于是他動不了了,臉埋在被子里睡著了。
秦烈看了他一會,下床去他屋里抱了一床被子來,在他身邊睡了,隔得遠遠的,恨不得中間放碗水。他有個壞習慣,不喜歡別人靠近他,他怕半夜失手傷著他。
秦烈起床時間很標準,比鬧鐘還準,5點準時醒了。他醒的時候沈小三還在睡,抱著被子睡的呼呼的。姿勢雖不佳但是好歹沒有再死纏著他。自己抱著被子睡在一邊,恩,離自己很遠。睡覺的時候比較好,昨天晚上也沒有起來折騰,恩也就這點比較好了!
秦烈沒有宿醉,所以早上醒來心晴氣爽,對沈小三也和顏悅色,沒有把他弄醒,自己穿上衣服起床了,出門前還給他關好了門,沒有開窗,也沒有給他關上空調。
秦烈走到練武場的時候,沈甲已經在了,后院的雪早就沒了,沈甲正在晨跑,沈小三的練功場地竟然都留了下來,沈甲竟然不在跑步機上跑了,而他自己竟也下意識的走到這后院里來。
沈甲看他來,慢慢的跑過來了:“起來了。”
秦烈看他笑了聲:“你今天起得早。”
沈甲也沒有在意他的揶揄,笑笑:“小三呢?”秦烈看著他,小三這個名越叫越響亮,連他老爹也叫習慣了,沈甲平日里一直都很規矩,沒有想到他跟沈小三關系這么好。秦烈也沒有賣關子淡聲說:“還在睡覺,昨晚喝那么多,我就沒有叫他起來。”沈甲點了點頭:“也是。”沈甲看了一眼秦烈:“晚上沒有鬧吧?”秦烈低聲笑笑:“還好,就睡覺的時候乖點。”從自己晚上沒有動手的樣子來推斷,沈小三一個晚上都老老實實的縮在一邊睡,沒有打擾他,恩就這點性子比較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