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紫衣笑笑:“我不出來在里面干什么啊,你們的年終晚會我來湊什么熱鬧啊。呵呵。”沈小三看她的表情站了起來:“你沒事吧。”
關紫衣搖了搖頭,笑跟哭似的:“我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失戀嗎?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都失戀這么多次了。”
沈小三扶著她:“先坐下”關紫衣搖搖頭:“不用,你陪我走走吧。我不想呆在這里了。”
沈小三只好回頭對沈乙說:“去幫她拿衣服吧,這樣會冷的。”穿著裙子就這么出來了,關紫衣,秦烈到底跟你說了什么!
沈乙跑回去給他拿衣服,關紫衣冷,沈小三把羽絨服批她身上,打開車門讓她進去。關紫衣喝住了跟在她身后的保鏢:“別跟著我。”油門一踩直接飛出去了,沈小三只來得及看清楚沈乙抱著衣服追出來。
兩個人跑了很遠很多地方,關紫衣的車速極快,把身后的沈乙甩的沒了影子,關紫衣又跟他蹲在橋邊夜攤上,這個時候人已經很少了,只剩下那么幾個糊口的,有一個大伯買紅薯的,烤的香噴噴的,特別是對這兩個又冷又餓的可憐家伙,那是有絕對的吸引力。關紫衣披著沈小三的羽絨服還好一些,坐在小馬扎上,吃烤地瓜,沈小三看她快吃完了,摸遍了全身后苦笑,沒有錢,這身衣服是新換的,沒有錢,關紫衣更沒有錢,他們這一群太子太妹的,整天游手好閑的,一點正事都不干,連點糊口的營生都不懂,所以離開了家里人什么都不是。
沈小三最后捧著那塊碩大的玉很尷尬:“師傅,這塊玉可以抵這個地瓜吧。”
人家老伯一看冷笑:“地攤上的吧,兩塊錢都不值,我這個地瓜怎么也得五塊錢。”
沈小三穿著一身名貴的衣服站在賣紅薯的攤前苦笑:“大伯,我們實在沒有錢。”
賣紅薯的大伯萬萬沒有想到穿的這么好的人竟然分文皆無,不由的抱怨:“你們這是白吃白喝啊!”
沈小三連連點頭:“對不起,我,我明天來還給你錢行嗎?”
賣紅薯的大伯冷笑:“看不出你們穿的人摸狗樣的竟然連分錢都沒有!老漢自認倒霉!還明天,不給就不給,說什么理由!”老伯推著車子要走,沈小三尷尬的立著。
關紫衣已經把紅薯吃完了,把皮隨手一扔抬腳踩上了他的車子:“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賣紅薯的沒有想到她白吃白喝還蠻橫不講理有些急也有些惱,這個人一看就不好惹啊,他一個賣紅薯的得罪不起:“你們,讓開,我不要錢了還不行嗎?”
關紫衣冷笑:“我不就是吃了你一個紅薯嗎?你至于罵人嗎!”
賣紅薯的急了:“你放開,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關紫衣嘴角抿了下:“道歉!”
老漢使勁拽他的車子,關紫衣一下子給他踢翻了,烤的香噴噴的紅薯全都滾出來了……沈小三看著這滿地紅薯再看看冷冰冰的關紫衣有些愣了,他知道關紫衣絕非只是個有錢的大小姐,可是此刻才知道她家是關家,她哥哥是關卿朝。
關紫衣朝旁邊三三兩兩的看熱鬧的人呵斥:“看什么看!還不都給我滾!”旁邊的人都是養家糊口的小商販,犯不著為了一個不相識的人惹麻煩,于是都散開了。
關紫衣回過頭看著恍然的老伯冷笑:“現在可以道歉了吧。”
老伯顫顫的說不出話來。
沈小三看著這樣的關紫衣有些冷,他摸了摸胸口的一彎玉牙兒嘆了口氣,還是留不住啊,才呆了一個月,唉,他呆了一個多月就有點舍不得了。
沈小三握著這塊玉遞給了賣紅薯的:“老伯,你再看看這塊玉可以吧。”
橋邊上燈光很亮,這彎月般大小的玉,雕刻精美繁瑣,幾環相扣,單看雕工就是價值不菲。更可況這是塊好玉,晶瑩剔透。在燈光下翻著柔和的光澤。
賣紅薯的接了過來,也不知道是看對眼了還是怕了,喃喃的想他們兩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連攤子都沒要,急匆匆的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