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目送他進屋去睡覺,看他關上門后才各自沉默了。
關卿朝站了起來,聲音幽沉:“秦烈,我們兩個人斗了一輩子,都沒有分出個輸贏。平分秋色,對吧。”
秦烈也站到他身邊點頭:“是的。”
關卿朝笑:“如果不是沈小三喜歡的人是你,我也不會輸。我跟你對他一樣好吧。”
秦烈想了想最終點頭:“恩。”他真的承認如果不是沈小三喜歡他,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贏的這份感情。
關卿朝自嘲的笑了笑:“秦烈,輸給你,我真的是一點都不服啊!”
秦烈沒法回答他這句話,只好岔開了話題:“這次的損失,關總嚴重嗎?”
關卿朝回過頭來看著他笑:“還不跟你一樣,你損失慘不慘重!明知故問!”秦烈覺得自己今天說的那句話都不對,是啊,自己跟他一樣,怎么能不慘重。抽回要投資的錢去賭窟窿,這意味著這幾年都毫無進展,意味著停步不前。損失的不僅僅是4個億,而是將近40個億,慘不慘重,太重了,重的不能言語。犧牲太大了,反而無話可說了。不能用來表功,更不能用來贏取同情。
關卿朝沉默了一會笑笑:“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有句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嗎?風水輪流轉。這次我們失利,不代表我們下次還這么背!我們可以長久的矗立的杭州市,我不信他一個市長能當幾十年!”
秦烈看著他笑:“好,這才是關總。從不認輸從不服氣的關家人,跟你妹妹一個樣。”
關卿朝嗤笑的看著他:“那你知不知道你什么樣!”秦烈笑:“我在你眼里估計不是什么好話吧?”
關卿朝冷笑:“知道就好。我每次見了你都想,你怎么就那么那么勁死呢?簡直跟小強一樣。頑強的讓人牙癢癢。”
秦烈對于他的形容詞向來都是不理睬的,他要是往心里去會被他氣死的。沒有辦法,他們本來就是對手,關卿朝本來就比他強,無論是家世還是人情,他都跟他是完全的對比。關卿朝生來就是大少爺,而他是偷著搶著茍喘殘活的乞丐。
關卿朝生來就有一份巨大的產業,而他什么都是一點一點自己打拼來的。
關卿朝有個事事為他考慮的父親,而他只有一個為他死了的妹妹。有一個事事懷疑他的沈爺。
你看,他們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出身不能比,家世更不能比,人脈更不能比。他就是出生在那樣一個環境里,注定了他,就如同關卿朝的形容詞,小強。秦烈咬了咬牙。不得不承認他在別人的眼里就是這樣一個角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