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喬的雙手動彈不得,雙腿也被陳也死死壓著,只剩個可以哭的嘴巴。可是很快,陳也附身吻住了江湛喬,把江湛喬的哭聲全部堵了回去。
“唔…”
系在床頭的奶白色圍巾無能為力地晃來晃去,江湛喬的眼睛驚恐地睜大,被束縛住的雙手不斷掙扎。陳也根本沒在親江湛喬,而是在咬,在懲罰,他卑劣地把自己的痛苦加注到了江湛喬的身上,直到在那軟濕的口腔中嘗到濃重的血腥味,陳也才堪堪松口。
“好疼…嗚嗚…”
江湛喬的哭聲開始變得絕望,全身害怕地瑟瑟發抖。陳也從江湛喬的嘴巴咬到江湛喬的脖頸,犬牙試探地觸碰著小小的喉結,只要他用力咬上去,江湛喬脆弱的喉管就會留下帶血的牙印。
陳也貪婪地舔了舔那個可愛的喉結,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尖銳的牙齒抵著皮肉,江湛喬的身體頓時繃起,腰拼命往上挺著,兩手緊緊握成拳,床頭的圍巾都被拉直,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低小,像一頭被獵走的小獸發出微弱的嗚咽:“嗚…疼、疼…我害怕…”
可陳也全然丟失了理智,只想著江湛喬不乖,他要懲罰江湛喬,他要得到江湛喬。
他的雙手從江湛喬的毛衣下擺探入,平時總是溫熱的手掌此刻是沒有溫度的冰冷,涼得江湛喬打了個冷顫,隨即呼吸急促兩股戰戰,恐懼的眼淚順著兩頰流到脖頸:“不要…哥哥不要這樣…”
細膩軟滑的皮膚極大程度取悅了陳也,冰冷的手掌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游走在他渴望已久的身體上。他感受著江湛喬驚恐地顫抖與求饒的哭聲,從江湛喬光滑平坦的小腹往上摸,包住胸前那團微小的乳肉泄憤似的揉捏,發瘋般去咬江湛喬的脖頸與凸起的鎖骨,用以宣泄自己的痛苦。
可是很快他便發現,江湛喬不掙扎了,也不哭著求饒了,只有極其微弱的啜泣聲回蕩,還是被強忍住的那種。
陳也愣了一秒,虎口卡住江湛喬的下巴強迫江湛喬抬起頭。
江湛喬瑟縮了一下,他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只得閉著眼睛默默地流眼淚,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忍耐著,蒼白的唇瓣明顯被咬出了血。
陳也久久沒有動作,沉默地盯著這個樣子的江湛喬,起伏的胸膛暴露了他的心情并不平靜。
濕熱的淚水一滴滴砸到了他的手上,像是被燙傷了一般,陳也慌亂地收回了手,江湛喬慢慢把臉埋進枕頭里,因為手被綁在床頭,所以姿勢可憐又怪異。
那一瞬間陳也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一雙手捏住了,并且越攥越緊,難言的疼痛從心口處蔓延,比這幾天的煎熬還要痛苦萬分。
他后知后覺地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對江湛喬做了什么。
他沒有控制住自己,他傷害了江湛喬。
陳也尋回了理智,半跪在床上怔怔地看著江湛喬害怕得蜷縮成一團,淺色的眼睛隨即被痛苦和悔意占據。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碰了碰江湛喬的頭發,江湛喬頓時怕得發抖。
陳也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悔恨地在床上捶了一下,又立馬去給江湛喬解開手上的圍巾。
細白的手腕已經被磨得通紅,陳也滿眼心疼,給江湛喬輕輕揉了揉。
江湛喬還是把臉埋在枕頭上,陳也不知所措地把江湛喬抱了起來,指腹按住江湛喬的下巴,急忙說:“松嘴,別咬了。”
江湛喬的下唇都是血和被咬出的牙印,他還在無聲地哭泣,又用手去推陳也,嘴上無助地念叨著:“我要哥哥…”
陳也心疼得不行,湊近了仔細聽才聽到江湛喬說什么,然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地問:“你說什么?”
見推不開陳也,江湛喬的淚流得更兇了,崩潰地說:“我要哥哥,你走…”
陳也強忍著心痛,伸手抱住江湛喬:“我是。”
“你不是。”
江湛喬哭著說:“哥哥很疼我,不會這樣對我。你讓我好痛,嘴里在流血,脖子很疼,胸口很疼,手腕也很疼…我好疼啊…”
陳也用力閉了閉眼睛,緊緊把江湛喬抱在懷中,安撫地拍著江湛喬的背,痛苦地說:“對不起。”
江湛喬趴在陳也的肩頭,哭聲漸漸放開,失控的淚水打濕了陳也的衣服,也穿透了陳也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