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喬的呼吸再次加重,幾乎要親上陳也的耳朵,腿還夾了夾陳也的腰,有點急切地問:“哥哥,我特別特別想親你怎么辦?”
江湛喬真的已經忍了很多天,自從他和哥哥說好要小心行事,不能讓叔叔發現之后,他們便沒有一點親密接觸。沒有親親、沒有再次一起睡,甚至因為叔叔總是在家,擔心叔叔發現什么端倪,他們連個簡單的抱抱都沒有。
天知道江湛喬每天會對著陳也走多少次神,他覺得自己已然變成一只小色鬼,每時每刻都在被哥哥帥暈。有時候明明只是在一起單純地寫作業,面對陳也棱角分明的側臉和抿著的唇,江湛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冒著愛心的眼睛,同時心底拿著叉子的小色魔開始大聲吶喊,親上去親上去!
陳也比江湛喬的自制力好得多,能勉強藏好自己的欲望,可迎著江湛喬赤裸裸、一望到底的眼神時,陳也險些頂不住,硬生生忍了半天后才克制地親親江湛喬的眉心或者手指。
不過現在他們不需要克制了,酒店的房間足夠隱秘,足夠安全,足夠大,重點是,床足夠大。
門的正前方對著一塊巨大的落地窗,透過落地窗向外望去,碧海藍天、水天相接,漂亮的景色盡收眼底、一覽無余。
江湛喬只匆匆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他的腦袋里只剩下陳也了,沒空關心別的東西。四周全被哥哥的氣息包裹著,他覺得自己仿佛也變成了一團柔軟的云朵,渾身輕飄飄的,只要哥哥松開手,他就會飄啊飄,飄到天上去。
江湛喬還沉浸在幻想中,陳也已經把江湛喬放在了床上,而后撐在了江湛喬的身上。
江湛喬一陣迷糊,暈暈地發現自己并沒有飄走,而是陷入了和白云一樣綿軟的床墊中。
不光是眼神纏繞在一起,兩人的氣息也交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陳也慢慢俯下身子,幽深的眼睛被江湛喬填得滿滿當當,他們間的距離一寸寸縮短,直到鼻尖碰上鼻尖,陳也側過頭,垂首吻上了江湛喬。
一個很輕、很柔、很磨人的吻,陳也只是含住江湛喬,唇瓣蹭著唇瓣磨擦,偶爾探出舌頭舔弄允吸,耐心又專注地品嘗著獨屬于他的濕潤和柔軟,像是在吃一塊草莓夾心棉花糖,只有把外層撒的糖霜舔化掉,中間那層甜甜的草莓果醬才會淌出來。
江湛喬早就軟了身子,融化掉的小棉花糖已經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了,在床上軟軟地化成一灘,興奮、期待、羞澀、激動雜糅在一起,舒服得他想嗚嗚叫,迫切地伸出濕熱的小舌頭迎合著陳也。
兩條舌頭瞬時難舍難分地糾纏在一起,軟濕的觸感從舌尖迸發,酥酥麻麻的電流嗞嗞竄過脊背,江湛喬哼哼唧唧摟住陳也的脖子,難耐地張開嘴巴邀請陳也給予他一個深吻。
草莓果醬按耐不住地流了出來,陳也越嘗便越覺得江湛喬是甜的,或許真的是一顆皮薄水兒多的小果子,他扣住江湛喬的后腦,幾乎要將江湛喬埋進被子中,雙腿桎梏住江湛喬的腿,兩具身體密不可分地交纏在一起、緊緊擁抱著接吻。
火熱的舌頭長驅直入,宣誓領土般占據那處柔軟的口腔,江湛喬動情得厲害,向上弓起腰,摟住陳也的雙手收得更緊。陳也吻得很深,作亂的舌頭細致地舔過每顆牙齒、濕滑的上顎、敏感的內腔、直向最深處滑去,卷起另外那條不斷后退的舌頭翻攪嘬弄,喉結滾動吞食著榨取來的津液。
嘖嘖的水聲、令人臉紅的親吻聲、急促的喘息聲、舒服的哼唧聲充斥著整間房間,被窗外的白云偷聽到、被大海偷聽到,時間一點一滴溜走,卻沒人關心、沒人在意,他們只顧著接一個令時間都淪陷的吻。
待到最后一點草莓果醬被榨干,加之如果再這樣親下去,場面就無法控制了,他們才依依不舍地分開,相擁著喘息。
兩人的狀況都不太好,緩了很久才緩過來,等反應差不多消下去,江湛喬又黏在了陳也身上,毛茸茸的腦袋在陳也的頸肩蹭啊蹭。
陳也低低地笑,伸手揉了揉江湛喬的頭。
江湛喬安靜了下來,有些惋惜地說:“如果每天都可以親親就好了。”
陳也看著江湛喬紅腫破皮的唇瓣,用手指按了按。
“嘶…”江湛喬咧嘴,“好疼好疼,是不是腫了?感覺漲漲的。”
陳也收回手:“還想天天親么?”
江湛喬飛快點頭:“想!親!”
陳也無奈地笑,湊上去輕輕親了親江湛喬的嘴角。
時間不算早了,一會需要下樓和江凜韜一起吃午飯,陳也把游玩的項目找了出來,讓江湛喬看下午想去玩點什么。
江湛喬翻著平板:“游艇、潛水、spa…誒,哥哥,后天居然有煙火秀!聽說這個可有名了,還是兩年一度的,我們來的好巧啊。”
陳也點點頭,江湛喬翻了一會就把平板放下了:“先不玩這些,咱們下午去海邊吧哥哥。”
陳也沒問為什么,就說好。
兩人又在房間磨蹭了會兒,等江湛喬的嘴巴看起來不明顯了才下去找江凜韜,江凜韜問他們下午想玩點什么,江湛喬說就去海邊轉一轉,江凜韜點頭,讓他們注意安全。
說是下午去玩,可到了傍晚兩人才換好衣服出去,此時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海邊也沒有多少人了,江湛喬攥著陳也的兩只手指,光腳在沙灘上走。
潮濕的海風吹起了江湛喬的劉海,陳也問江湛喬:“冷不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