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也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焦慮,眉頭微微皺著,淺色的眼睛沒有聚焦,導致空dong又無神。
他握得很用力,仿佛一松手江湛喬就會永遠消失不見。
江湛喬愣住,不知道陳也想做什么,看了眼周訣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門口,提醒道:“哥哥?外面有人找我。”
陳也僵硬地眨了下眼睛,緩緩松開江湛喬的手腕,讓江湛喬走了。
看著江湛喬和周訣聊天的背影,陳也的眼神逐漸變得yin沉,隨后握緊了拳。
他從江湛喬的口中聽過幾次周訣的名字,大多是聊天時江湛喬無意間說的,可他討厭他們兩人相處時出現第三個人,因此他討厭周訣。
不光周訣,他病態的感情使他討厭江湛喬的所有朋友,他希望江湛喬的身邊只有他一個人。
陳也自嘲地收回視線,在目光觸及到一樣東西時猛然頓住了。
江湛喬的書包沒有拉,一個信封似的東西馬上要掉出來了。
沒來由的,陳也的心向下墜了墜,抬頭看向門口,只能看到江湛喬和別人說話的背影。
陳也再次看向那個信封。
是天藍色的。
江湛喬最喜歡的顏色。
陳也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行尸走肉般向那個信封伸出手。
是鼓的,里面裝了東西。
封口處畫了一顆紅色的愛心。
是誰給江湛喬寫的信?
如今還有人會寫信?
為什么會有一顆心?
誰給江湛喬的情書?
江湛喬從來沒和他說過這件事。
陳也如墜冰窟,顧不上道德不道德,他迫切想撕開封口,驗證一下是不是有人給江湛喬寫了情書。
可能是因為心虛,陳也抬頭看了眼江湛喬的方向,江湛喬已經和那人說完了話,正轉身往班里走。
陳也的指尖泛白,慌亂地把信封塞回了江湛喬的書包,隨后六神無主地拿起筆,圓潤的筆尖將卷子戳破了一個dong。
江湛喬急于向哥哥表白,本不想答應周訣的生日聚會邀請,可周訣親自來了,出于禮貌,那一天江湛喬得和周訣親口說一聲生日快樂。
期末復習江湛喬自認為做得還不錯,雖然考試時候還是有很多題答不上來,但江湛喬盡量保證把基礎題的得分拿好,保底也能夠及格。
考完試的那天江湛喬激動又緊張,走出考場立即去找了陳也:“哥哥,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再回家。”
陳也皺起眉,問江湛喬:“你有事?”
江湛喬并未多想,實話實說道:“今天是周訣的生日。”
陳也的眼神瞬間渡上冷意,言語也喪失溫度:“你去和他過生日,是么?”
江湛喬沒有注意到陳也的表情已經變了,還沉浸在即將要和哥哥表白的緊張羞澀中:“我去和周訣說一聲生日快樂,我很快就回家的。哥哥,你在家里等我,我…我有話要和你說。”
陳也只聽到了周訣的名字,因為憤怒和嫉妒呼吸開始加重,他完全忽視了江湛喬的后半句話,冷冰冰地問:“這對你很重要么?”
江湛喬根本沒意識到陳也問得是給周訣過生日對他重要嗎,他自動以為陳也在問他要說的事情重不重要。
和哥哥表白當然非常重要。
于是江湛喬點點頭,羞噠噠地說:“重要的。”
陳也沒有錯過江湛喬含羞的眼神,更恐怖的猜測隨即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前幾天他看到的情書,是周訣寫給江湛喬的?
他給過江湛喬機會,他在等江湛喬和他坦白情書的事,可過了這么多天,江湛喬提都沒有提。
現在江湛喬還要去給周訣過生日,江湛喬親口說周訣對他很重要。
他從來沒有想過江湛喬喜歡上別人該怎么辦,他天真又固執地認為,江湛喬是他的,永遠都是他的,他要做的就是把江湛喬照顧好,再等江湛喬慢慢長大。
可他忘記算了一點,即使江湛喬愿意親吻他,愿意擁抱他,愿意和他睡在一起,愿意和他有更親密的接觸,江湛喬也不會喜歡他,僅僅是把他當哥哥而已。
陳也極少有過絕望的時刻,就算在很多年前的那個早上,他因為肚子太餓推開了自己的房門,想去找一找還有沒有剩飯可以吃,卻看到了他媽化著jing致的妝拉著行李箱要和旁邊的陌生男人一起離開,他有的也只是麻木,甚至還在想,他應該晚點再出來。
現在江湛喬也要拋棄他了么?陳也可悲地想:如果江湛喬不要他了,他就什么都沒有了。
第40章(下)
冬天天黑的太早,不到六點鐘夜幕就悄然降臨。
劉姨家里出了些事,做好晚飯就回去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陳也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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