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把手放下來,他的傷口就露出來了,一道足有巴掌長,一指寬的口子橫在狂的腰側,狂躺著的,凌霄跪著的,從凌霄那角度,幾乎是把狂的整道傷口收入眼底。
肌肉全部被割開,淡黃色的脂肪組織全部漏出來,甚至能透過薄薄的一層肉看到里面青青白白的內臟。
這哪里是受傷,簡直就是重傷。難為狂還能說話,沒有昏迷,甚至沒有痛呼。
這個世界男人的堅毅,讓凌霄為之側目。
“驍,竹,你們兩個把狂送回去。”治療結束,大巫站起來吩咐道,立馬從人群里就出來了兩個男人,“你們是一隊的戰士,狂受傷了,明天就是你們小組出去打獵的日子,少了一個人,這兩天打獵你們多加小心。”
凌霄認識他們,那兩個就是叫囂得最兇的,主張把他送給狂當賠償的人。
難怪那么支持狂,原來他們關系這么好,還是一個小隊的。狂現在不能打獵,可不是要從別的地方補充足夠的肉。
關鍵是他這身體,就一小孩,最多出來百來斤的肉,賠給狂也不夠塞牙縫。
驍和竹站在狂的身邊,不動,他們直直的看著白獠,不依不饒的說:“大巫,有件事不解決,我們是不會把狂抬回去的。”
大巫沒聽到之前的吵鬧,這會兒皺了眉頭喝了聲,“什么事!”
大巫的脾氣不好,驍和竹立刻收了眼里的咄咄逼人,老老實實的說:“狂受傷了,這幾天都不能出去打獵,吃的食物也沒有。既然狂是為了救白獠受的傷,這幾天狂損失的食物就要由白獠賠出來。”
“滾!誰說狂是救我的?狂,你給我起來,別躺在那里裝慫包!當時就算是沒有你,我也不會被那野獸傷到!”
“你們說狂是為了救我受傷的,那你們說!自從我加入戰士隊伍之后,我有沒有受過傷!”
看好戲的那些表情有點尷尬,還真沒有,白獠加入戰士小隊一年來,還真沒受過傷。但,狂幫白獠擋了那一記攻擊他們也看得真真的。
凌霄一看,把那些人的表情記在心里,繼續跪著當鵪鶉。
看來白獠的戰斗力不錯,那他就得改變一下策略了。
眼看又要吵起來了,大巫大喝一聲,現場立馬安靜下來。安靜了,大巫古井無波到詭異的眼睛盯著白獠,說:“既然狂是為了救你受的傷,那么要你賠償也是正常。狂,你要白獠賠什么給你。”
說完,大巫問狂。
狂老實的回答,“我就要他的奴隸。”
虛偽!狡詐!他明明就看到了狂得意的笑了下。
凌霄滿臉陰霾,突然感到一道刺人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凌霄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用想,那絕對是大巫。
“白獠,明天就把你的奴隸送過去。”
大巫根本沒有問白獠的想法,也沒有從白獠那里征求當時的真相,就下了決定,可見,在大巫眼里,白獠的意見根本不重要。
而周圍竟然也沒有一人幫白獠說話,當時的情況,白獠一組的組員應該是最清楚的了。
凌霄寒毛直豎的同時,腦子里竟然冒出了個幽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