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個奴隸,沒了再找就是,隨便抓一個,哪個不比你手上的強。”
“白獠,你這樣的人,不管去了哪里,都是被驅逐者!”
“白獠,那你意思是,你不贊同我的決定了。”大巫慢騰騰的開口,周圍的人立刻不說話了,大巫他的聲音沙啞,像是有沙子刮過,更顯詭譎,“那就在這里,我‘寧’以有蛇部落大巫的名義祈告神靈,有蛇部落戰士白獠,在整個碧峰大陸大陸里,將不會有任何一個巫醫和大巫會治療他。”
“大巫!”梟叫了一聲,然后嚴厲的朝白獠看過去,“白獠,你還不快答應!”
梟想不明白,刺人的實現從凌霄身上狠狠刮過,就這樣一個奴隸,沒長大,不能成為戰斗力,肉少,到了冬天還不能吃多久,怎么白獠就這么不遠把他的奴隸賠給狂。
梟想不明白,狂也想不明白。他沉沉的盯著那個看起來老實的少年,他的戰斗力白獠應該是不知道的,不然打獵的時候,早就把凌霄帶出去了。
是的,在這個世界上,奴隸也是主人的戰斗力。狩獵的時候,可以幫主人打獵,必要的時候,還能成為勾引野獸的移動新鮮肉架。
被驅逐者,不被任何一個巫醫和大巫治療,以大巫的名義祈告神靈,這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詛咒。
凌霄汗毛倒豎,或許是太緊張,他似乎察覺到身邊的男人有放棄他的跡象。
一個戰士,被一個大巫詛咒,沒有人能承擔得起。沒看見周圍的那些人,在大巫說完那句話之后,表情立刻就變了嗎?
垂下眼睛,凌霄看到抓著他手臂的那只手用力到骨節發白,松了又抓,抓了又送,這白獠該不會真的把他送人吧。
氣氛繃緊,就在即將斷裂的那一刻,突然一聲野獸的吼聲從遠處傳來。眾人回頭一看,就見到一頭燦金色的老虎威風凜凜的站在廣場的盡頭。
燦金色的皮毛,在夕陽的映襯下,就像是一團灼熱的橘紅色火焰,明目亮人。
那是白獠的老虎。
老虎一出現,部落里的那些人立刻驚叫起來,女人和小孩尖叫著全部散開,男人全都做好攻擊的姿勢,防備起來,就連躺在地上重傷的狂都肌肉緊繃,一臉緊張。
凌霄來不及疑惑這種情況,那是白獠的野獸,對部落里的人來說,應該也和寵物差不多,就算不是寵物,也不該這么害怕。
只不過此時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看在他把野獸洗刷得那么干凈,照顧得這么好的份兒上,白獠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老虎很干凈,從來這么干凈,身上的傷口也洗得干干凈凈,精神奕奕的站在那里,即使還是很虛弱,卻展現了百獸之王應有的氣勢。
老虎一出現,白獠周身的氣息立刻變了。由陰翳暴躁變成喜悅激動,他放開凌霄,朝老虎走過去,狠狠的抱著它的脖頸,磨砂他身上的皮毛。
老虎也低著頭,輕輕蹭著白獠的腦袋。
一人一獸的感情很好。
半晌,白獠回來了,老虎沒過來,還是在那邊。
“首領,大巫,我會去狂風草原獵荒牛回來,就當這幾天狂不能出去打獵的賠償。”白獠忍耐著暴躁說道,一臉不容商量。
荒牛,就是這次重傷狂的野獸。一頭荒牛,至少有五百斤,能夠供一個人吃一個半月有余,狂受再重的傷,一個半月也能完全痊愈。
荒牛很難狩獵,一個人狩獵,幾乎是不可能成功的。凌霄立刻就收獲了所有人的注意,這個奴隸到底做了什么,白獠竟然為了保他,竟冒險去獵荒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