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心情不好,就得找事情做轉移視線。
他先是去居民樓看了一眼馴shou部落戰士們的傷口,見他們的傷口在神水的治療下已經收口沒有任何傷痕,這才松了口氣。
接著,他又去檢查了一遍族人們建造的小別墅,看看有沒有不合格的地方。檢查完了,再去看了看窗子大門那些,確定沒有任何的問題才放心。
最后他再走到山谷里,找了很多的葉子樹枝,還有繩子,他把許多樹枝搭出來了一只巨鳥的形狀。搭建完了,就慢慢把樹葉糊到樹枝上,為了確保樹葉不會掉,樹枝不散,他還弄了很多的瀝青粘粘。
白獠至始至終都跟在凌霄的身后,凌霄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現在凌霄在糊樹葉,他也跟著糊樹葉。糊了很久眼看要糊好了,他就問凌霄為什么要糊樹葉。
這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凌霄就說道:“剛才壕說大森部落問沐我們部落的神鳥有沒有走,我之前就讓沐說過沒走,但大森部落向來狡詐,他們要是沒看見我們部落上方神鳥盤旋,一定不會相信。所以我現在要做一個巨鳥風箏出來,定時把風箏放上天,讓大森部落的人相信我們的神鳥還沒走,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
之前還沒出發去大海的時候凌霄就想過這樣做,只是沒時間,現在回來了,那就得趕緊做了。等糊完了風箏,凌霄把剩下的瀝青小心涂了一層在樹葉上,神鳥都是黑色的,總不能他放一只綠色的風箏出去冒充。
凌霄涂,白獠也跟著涂。只是兩人涂抹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凌霄,你剛才是不是生我的氣了?”躊躇半晌,白獠低聲開口問道。
凌霄動作一頓,他也沉默了,“沒有,只是我剛才有點煩躁,沒有生你的氣。”
白獠抬起頭來,認真的盯著凌霄說道:“凌霄,以后你怎么處置那個女人我都不會說什么,可是我不想因為那個女人讓我們部落有損傷,讓你有損傷,你自己要小心。”
白獠定定的看著凌霄,碧綠色的眼睛里都是凌霄的身影,他想殺了那個女人,但是他不想凌霄心里不舒服。凌霄也定定的看著白獠,隨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白獠,明天我們就開祭臺,敬告神靈殺了他們。”
“凌霄,你……”
“白獠,是我之前不對,是我想錯了。”凌霄打斷了白獠的話,他沉沉說道:“我只想著孩子是無辜的,但是他的阿麼是大巫,他生下來身上就流著大巫的血。”
“最開始我想著等孩子生下來了再殺了那個女人,或者一直把他們關起來,但是我卻忘了一個小孩在知道真相之后怎么會不報仇。我現在是遼都部落的神使,我的任何決定都影響著我們的部落,我不應該因為自己的軟弱影響我們整個部落。”
“所以,殺了他們吧。”
不殺他們,后患無窮。
白獠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他一直都知道眼前的少年不喜歡殺人。他唯一殺的人就是在反抗神鳥部落的時候,后來,等那一股子的情緒過去了,他就不想再殺人了。
他們都說殺死一個部落的首領和大巫需要敬告神靈,但白獠知道,凌霄其實一直都拿這個當借口不行動,他不想殺人。那么多天,怎么都能擠出時間開祭臺處理掉他們,但他都沒有。
后來,凌霄以把那兩個人留著好指揮神鳥部落那些人,但是這是一個錯誤的說法,因為只要一個部落的首領和大巫還活著,那么那個戰敗的部落就不會真正的熄滅反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