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川聞言駭然失色。
兩頭修為近三千年的真龍,連敵人是誰都沒看見,就被吸進瓶中,這寶瓶主人該是何等修為?
莫川已然不敢想象。
如果凌空沒騙他,此人以凈水寶瓶封印雙龍,或許根本就不是殺之不得的權宜之計。
雙龍就是此人精心設計的龍形永動抽水泵!
“那二位怎么知道這是凈水寶瓶?”
“最初井外還有人看守,聊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個大概。”
簡簡單單一句話,莫川已然推測出各種驚心動魄的勾心斗角、利益誘惑、乃至賣慘求饒。
雙龍寺必然是在付出慘重代價之后,才決定撤去看守。
“貧道時日無多,還不曾見識過千年之前的風景。正巧貧道進來時,在外面買了一壺烈酒,不如一起品酒暢聊?”
莫川說著,取出從首善街深巷中買來的無名烈酒。
此酒一出,雙龍驀然直勾勾看了過去。
雌龍雨清更是“嘩啦”一個神龍擺尾,欺至莫川近前,鼻息粗重,一副擇人而嗜模樣。
“道友稍安勿躁!”
莫川取出酒杯,斟酒三杯,自取一杯,余下兩杯,輕輕一彈,飛向雙龍。
酒杯離開避水珠籠罩范圍后,旋即被一股微妙力量接過,看似杯處水中,卻酒水不撒。
雙龍以法力,將酒杯接至唇邊,小心翼翼汲取一縷酒水,吸入腹中,俄而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嘆息。
“上一次飲酒,大概還是……一百年前。”凌空幽幽嘆息。
“嘖,妾身記得那個大膽罔象,油嘴滑舌,謙卑至極,怎料,騙了功法之后,便一去不回。夫君,這是你第幾次失誤?”
雨清咯咯笑了起來,焦躁不安的心情,仿佛因為這一口酒水緩和不少。
“因果未定,又怎能算是失誤?哪天他要是遇到無解難題,說不得還會再次跑來。”
凌空不緊不慢回道,不知是嘴硬,還是姜太公直鉤釣魚。
莫川聽著雙龍打趣,心中唏噓不已。
——沒想到,罔象竟然跟雙龍還有這等因果。
一杯烈酒勾起雙龍談興,莫川趁機聽了不少陳年往事。
大概因為莫川必死緣故,很多話,雙龍也毫不避諱,暢所欲言。
期間,雙龍也詢問外界情況。
莫川沒撒謊,基本有問必答。
天知道,最近有沒有膽大妖怪過來求法,萬一他所言跟妖怪對不上,那樂子才大。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人雙龍這一聊,便是一天一夜。
第四天,運氣枯竭面色慘白的莫川,再也堅持不住,張口吞了一口河水。
少頃,臉上旋即恢復幾分紅潤。
“辟谷之術?”
此術一出,雙龍驚訝莫名。
“二位目光如炬,此術確實是辟谷之術。”莫川道。
“道友,可否能將此術,授予我夫妻二人?”凌空問道。
“還請真龍恕罪,此乃宗門不傳之秘,貧道豈敢欺師滅祖?”莫川隨手拒絕。
“人都要死了,還講究那么多作甚?”
雌龍雨清譏諷一句,又察覺不妥,不得不耐住性子誘惑道:“重石道友,只要伱把辟谷之術教給我們,我們便不殺你如何?”
莫川搖頭苦笑:“人之將死,茍活幾日,又有什么意義。”
雄龍凌空看了一眼雨清,略一沉吟道:“本龍破境千年修為之時,曾蛻下一身龍蛻遺鱗,道友將這身龍蛻煉化入體,遠的不敢保證,十年之期可撐!”
莫川眼睛一亮:“此言當真?”
“自然當真!”
說著,凌空張口一吐,吐出一顆鱗球。
鱗球落入水中,隨即泡發展開,隱隱可見虬龍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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