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上了規模,必然有靈。
或山川氣運凝結,或大妖占山為王。
在道錄司、功德司約束下,大多與世無爭。
但這僅限于人道,若遇妖邪,那可就不好說了,興之所至,采血食進補修為,那是常有發生。
回歸正題。
畫舫駛入勾芒江后,也就意味著目的地不遠了。
又過一宿,船速放緩,便見前方重巒疊嶂,山澗流水參差,清幽喜人。
“天地有五岳,恒岳居其北。巖巒疊萬重,詭怪浩難測。賢弟,翻過前面幾座山丘,朝歌便到了,既是結伴,不如步行?”東玉河神指著前面險峻山峰道。
“也好!”莫川頷首。
兩人旋即下船,步行丈量山野,走了不到兩個時辰,便碰到其他妖邪。
其后越來越多。
大多皆已化形,瞧著是人,偏偏妖氣沖天,更有甚者,保留獸首,睹之駭人,恍如踏入瑰麗幻譚。
空氣中,也逐漸彌漫起甜膩花香,以及酒香。
朝歌獨愛鳶尾、九里香,鳶尾花香甜膩雅淡,若不湊近鼻端,很難聞到。
倒是九里香,花開香九里。
因此山林中的香味皆是九里香。
“賢弟,到了這里,酒會便已經算是開始了!朝歌山神不喜規矩,故而常常化作無名妖邪混入其中,因此切莫小瞧任何一位妖邪,尤其是陌生之人。”
東玉河神低聲提點道。
莫川頷首。
“哎呀,罔象兄?好久不見!”
一聲招呼引來,引來莫川側首。
便見一名虎背熊腰漢子,大老遠的便拱手作揖,露在衣衫外的手背上,汗毛如皮草,看起來像極了猿猴。
“呀,原來是魈兄,近來可好。”
“好好好!”
魈兄在應聲中,大步流星走近,目光卻落在莫川身上:“這位兄弟瞧著面生,敢問如何稱呼?”
東玉河神一臉緊張起來:“這位乃是壽山山神,那個……魈兄獨來嗎?”
魈兄瞥了一眼東玉河神緊張模樣,心中一動:“當然不是,還有幾位兄弟,正在山里賞花!對了,二位不若同往?”
東玉河神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等已經約好先品天祿,待酒酣之際,兩眼朦朧,再去賞花,豈不美哉?”
魈兄聽到這話愈發心癢難耐:“趕巧鄙人今年新尋了一口黃封,不如一起品嘗品嘗?”
“我說魈兄,我與壽山兄,一見如故,你這……不是壞人雅興嘛?!”
東玉河神口中責備,卻目露遲疑之色,下意識看向莫川。
莫川聞言樂了,這東玉河神顯然在誤導這位魈兄啊?
有趣有趣!
莫川輕輕一笑道:“詩成萬首猶嫌少,酒飲千鐘不怕多,既然魈兄有意,不如同往?”
東玉河神聞言頓時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惱色。
魈兄瞥見這抹惱色,心中愈發歡喜,連連贊道:“好好好,鄙人來得早,尋了一處賞花妙處,正好借花獻佛。”
這借花獻佛一出,東玉河神神色愈發懊惱。
這一幕瞧得魈兄愈發得意,小樣,你個大耳賊,屁股一撅,某人便知拉的是什么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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