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演法客氣,右演法能來,乃龍城之福,玄門之光,貧道定瀝膽披肝,竭力相助!”
老道士目露淚光,瞧著激動莫名,又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這一幕,看得莫川心中愈發滴咕。
這廣陵怕是不簡單啊!
待兩人相互見禮寒暄之后,隨即進司查驗牒文,交接部札,至此,龍城道紀司迎來新的主人。
莫川新官上任,兩眼一抹黑,連忙拉住永和道士詢問起龍城道紀司,以及廣陵法教情況。不想,這一打聽,越聽越心驚。
目前,龍城道紀司,完全就是一個空殼子。
僅永和道士及其數名弟子。
至于下轄各州各縣的道正司、道會司,則完全被各大法教弟子把持。
可以說,名為道紀司,實則為光桿司令,有名無權。
法教將其戲稱為:印章道士!
但凡下面道正司、道會司遞交而來的度牒,一概蓋章放行,人事大權已然徹底拱手相讓。
“此事非貧道窩囊,實在是法教勢大!不瞞道友,龍城已經隕落兩位右演法,逼走三任左演法,死在任上的道士不計其數……”
永和道士說到傷心處,忍不住抹起眼淚。
實在難以想象,這是甲子高人會有的形象。
雖然不乏使那苦肉計逃罪的可能,但也可知法教之猖狂!
莫川也終于明白,不過甲子修為的永和道士,為何能擔任左演法之職?
這哪是破格提拔?
這分明就是受氣包!
也是道錄司最后一塊遮羞布,畢竟如果連道紀司都是法教的人,那整個廣陵便已然徹底淪為法教地盤。
“法教如此猖狂,定然有其內因。道友忍辱負重蟄伏至今,想來必然有幾分不俗之見,還請道友教我。”
莫川鄭重起身,拱手見禮。
“右演法客氣,此乃貧道份內之事,豈敢隱瞞?”
永和道士聽到“忍辱負重”、“蟄伏”兩詞,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連連拱手客氣,心知,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算是躲過去了。
“廣陵多山多族,鄉言佶屈聱牙,外人水潑不進,故而教派林立,關系錯綜復雜……”
隨著永和道士的訴說,莫川對廣陵法教情況,終于有了一個系統認知。
正所謂,三里不同音,十里不同俗。
廣陵多山多族特點,便注定了這里的信息交流的閉塞。
大大小小村鎮,才是廣陵的主旋律,所謂的城鎮更多的是擔負商品交易功能。
為了占據信仰,法教鼓勵化整為零,開宗立派。
“在廣陵,一村一派,一鎮三教,可謂比比皆是。若僅僅如此,法教還不至于如此猖獗,據貧道觀察,法教之盛在于源頭五大教派!”永和道士如數家珍,顯得十分了解。
“哦,哪五大教派?”莫川精神一震。
“茅山派、通天教、閭山派、師公教、陰山派!”
永和道士繼續侃侃而談。
在這五大教派中,茅山派并非法脈,而是道門上清派。
值得注意的是,廣陵茅山派近乎被法教同化,雖號茅山,但與中原茅山,道統已然出現細微分化。
在廣陵更是分化出大茅山派、小茅山派、北傳茅山派、茅山法……等等無數分支。
外人根本理不清它們之間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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