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可能,最大獲利者還有可能是……十六苗堂或道錄司。
因為在外人看來,這場襲殺也有可能是他莫川的自導自演,目的便是逐個擊破。
兔死狐悲之下,四教或許會瓜分師公教,但更有可能是吃下師公教部分好處之后,聯手對抗他的統治。
十六苗堂這么做,是不滿他引法教入荊荒;
道錄司則是不愿看到他割據一方;
因此兩者挑撥離間的可能性都很大。
考慮到這場襲殺,涉及操控師公教高層,道錄司的可能性更大。
說不定,子陽山主便是道錄司埋在師公教的釘子,一朝啟用,自然查無可查。
當然,這件事還有可能就是出自師公教之手,使那賣蠢苦肉計,禍引廣陵四教,獨賺右演法扶持。
想到這,莫川頓時有些頭疼。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他的壯大,恐怕已然引起某些人的忌憚。
現在對他而言,真相恐怕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該如何處置這件事?
如果兇手真如他的猜測那般,他能因此血洗廣陵四教,乃至公開和十六苗堂、道錄司為敵?
縱然有這心,也沒那能力啊!
可是若選擇退讓妥協……
只怕“微軀一系念,去道日遠而”啊!
在莫川浮想聯翩中,師公教的徹查也在繼續,這場調查,足足持續了兩天。
莫川也坐在客殿中,靜靜等候的兩天。
得虧他是修道者,若是尋常人只怕早已心焦體疲。
第二日黃昏,師公教主邁入客殿,臉色難看道:
“啟稟右演法,尋血法脈皆已經排查一空,尚未找到陰謀之源。子陽逆賊在襲殺玄云仙童之前,并未表現出任何征兆,亦未告知任何人,貧道私以為或許是有人以歹毒之法,暗中將其控制,行那忤逆嫁禍之舉。”
莫川面無表情,手指敲著扶手道:“道友的意思是,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師公教主一咬牙,伸手奉上一物道:“師公教御下不嚴,理該責罰,此乃本教五猖兵馬煉制之法,可煉猖兵猖將,還請右演法寬恕。”
莫川看著師公教主手中冊子,動也未動:“玄云雖不是貧道弟子,但也視若己出,如今他受襲而死,貧道拿了功法便就此罷手,這讓天下人如何看我?”
師公教主聽到這時臉色大變,五猖兵馬煉制之法都不滿意,難不成還要師公教核心之法——猖帥煉制之法?
這是要逼師公教造反啊?
不想,莫川語氣忽然一轉:“……功法收回去吧!入道之初心,吾之本師也!貧道若求法,便是屠盡天下,也不會以弟子性命為籌碼!此事貧道會徹查到底,無論是誰都要為之付出代價。”
說完,莫川起身,揚長而去。
一直默默奉陪的扶鸞老道,心中一顫,連忙起身,亦步亦趨而去。
早已做好大出血準備的師公教主怔住了。
待反應過來時,莫川身影已然消失,渺無蹤跡。
他臉上閃過一抹復雜,而后鄭重整理一下道袍,拱手作揖,一拱到底:“右演法,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貧道心悅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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