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風析然,是兩年后,先皇駕崩,風析然已是帝王至尊,可風子云被太監急切地帶到寢宮,印象中高大威嚴的大哥,滿臉冷汗,痛苦地捂著腹部,他說:“我信不過別人,子云,幫我保住這個孩子。”風子云驚愕地立在原地。他哥哥沒有玄隱族的血脈,所以他是……吃下了玄果。
究竟什么樣的男人值得這個驕傲如斯的人做到如此地步。
卻原來又是一個負心人。
風子云彼時于男子產子一道不甚了然,研讀了許多醫書,才保住了孩子。可風析然有孕以來,日日憂思過度,還是在七個月的時候早產了,孩子生不下來。風子云用了最驚險的一個辦法:破腹取子。
孩子活著,可風析然損了丹田,一身精純的內力盡數散了,這輩子,再也不能習武了。風子云知道,他這個哥哥雖生來便是太子,可年少從軍,軍功累累,他怎么能沒有武功呢!風子云哭著說對不起。
風析然只虛弱地笑笑:“沒事的,朕是帝王至尊,走到哪兒不是前呼后擁,要武藝,也沒什么用。”
風子云知道這是在安慰他。
后來,風子云便留在宮中照看風析然的身體,直到風析然的孩子都十六了,風析然身體也與常人無異,他才想,出去看看。
他已經快三十歲了,他也想知道,什么樣的感情讓母親一生郁郁,讓風析然不顧一切。他從風國一路走到了君國,救了許多人。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可以駐足的地方,天下之大,可他沒有家。
直到有一天,他在河邊洗臉,撿了個黑衣人,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滿身的刀劍傷痕,一張臉全是血污,傷的也不輕。他救人救習慣了,順手給人塞了枚回轉丹護住心脈,看著這張毀的亂七八糟的臉,實在嫌治起來麻煩,反正人暈著,索性就拿了刀……給人改了個樣子。
風子云把人拖回自己暫住的茅屋,衣不解帶照顧了三天三夜。結果這沒良心的一醒過來就說要找公子。
什么公子?風子云好像想起來給人包扎身上的傷口時,這人胸口刻著“無憂”二字。這一看就是個男人的名字。這么深情?把人名字刻在胸口?
“那個叫無憂的,是你相好?”風子云湊近了,問的痞里痞氣,像個無奈。
“休得胡言!”那人傷的站也站不穩還掐這他脖子。風子云嘆口氣:“雖然我武功不怎么樣,不夠就你現在真樣子,真傷不了我!”
“不是就不是唄,生什么氣啊!”風子云抓著人的手拿下來,把人重新按在床上:“你傷的很重,亂動會死的。”
“不行,我要去找公子!”那人又站起來,可沒走兩步,直接暈了。
“怎么就不信我呢,看吧,暈了吧!”風子云接住人軟倒的身體,唉聲嘆氣,“怎么總是不信大夫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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