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點半,虹大藝校男生宿舍103室。
颯長風在洗手間洗了一上午自己的衣服,還有幾件風三兒的,這時,推門回到了宿舍。
開門一看,風三兒還在睡大覺,于是叫笑喊:
“風三兒,還做夢呢,你不說去城南古玩城嗎,再不起來,估計我不能陪你去了,下午我還有事。”
當當!
說完,颯長風敲了風三兒的床頭幾下。
風三兒這才左擰右歪,伸幾個攔腰,一臉興奮的坐起來,然后幾下套好衣服,下床了。
風三咧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的大嘴,看著颯長風,有些壞壞的笑著。
“看我笑什么,給,趕緊吃幾個包子。我看你甭想著去城南古玩市場撿漏發財了。
到現在早飯還沒吃呢,這三個早餐包子就當中午飯了,中午的飯錢也省了,你兩頓飯就賺了二十幾元,你這可是躺著就發財呀!”
颯長風平時和風三兒可是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關系的怪異好友組合,一個才子帥哥,一個粗狂大漢。
真實的風三兒也不像他夢中那么勢利,為人高大,挺仗義的,就是驢頭燒餅臉的長相,真的沒冤枉他。
凡是見過他的女生,都懷疑他上輩子一定沒做什么好事,才生得今生這般模樣的。
“切!瞧你這賬算的,你風三兒少爺是那種把幾文小錢兒看在眼里的人嗎!
就我這長相,遼爺爺打小就說歷史上的朱元璋長得像我,他都做了皇帝,你說我的運氣能差嗎。
我靠,就只有包子啊,把你的榨菜給我兩袋,就這么淡然乏味的吃包子,哪里有心情啊。”
風三兒從床上蹦下來,在床底下扯出昨日用過半濕不干的毛巾,胡亂抹了幾下臉,算是洗漱完畢了。
然后拎起颯長風給他捎的包子道。
“行了,別一睜眼睛就云山霧繞的吹了,給你,趕緊吃。
陪你去城南古玩城回來,下午三點,戴湘竹還約我去國圖看畫展呢。”
颯長風從他的衣柜里掏出兩袋榨菜拋給風三兒。
然后,颯長風習慣性的把自己的床鋪理了理,順便也幫上鋪的風三兒被子疊了,笑嗔道。
“哦!是嗎,她那么高冷,最近對你倒是挺上心的哈。
我就不明白了,我是學油畫的,她是學國畫的,怎么就看上你一個學導演的了呢。
這個世界這是怎么了,不都說愛情講共同語言嗎,她和我有共同語言才對嘛。
你們兩個在一起,簡直就是天上鵝,水底沙,也不是一路人呢!”
風三兒吞著包子,咔嚓咔嚓啃著榨菜絲兒,腮幫子都圓了,也沒忘貧嘴。
“哈哈……咳咳……”
“就你這朱元璋的臉,誰敢和你有共同語言呢,走吧,我看做夢是你今生唯一的事業。
做夢發財只能是你今生最大的夢想了,要說追女孩子嘛,你還是行行好,別嚇壞人家了。”
聽到風三兒竟然把自己和校花兒級別的美女戴湘竹往一塊兒捏,颯長風聽了差點兒就笑背過氣去,拉開門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