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只要你肯接受我的這件東西,答應救我的竹婭,其他的你不用擔心,自然有神明指點。”
苗族老阿奶,確定風三兒誠心接受她的東西,而且愿意救她的孫女兒后,很是開心。
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不再哭泣,褶皺的臉上有了笑意,說道。
啵——
一聲脆響,苗族老阿奶打開了漆黑的古木盒子。
古木盒大概尺余長,寸余高寬,盒內同樣是漆黑的顏色,散發著淡淡的土腥味兒,是一種十分古老的味道。
一根竹節毛筆,靜靜的躺在盒底,閃著古樸而溫潤的紅綠光澤。
筆桿是翠綠色的,如玉;筆毛是血紅的色彩,如血。
整支筆,筆桿的色彩和筆毛的色彩形成鮮明的對比,給人一種強烈而充滿誘惑的感覺。
“原來是支毛筆啊。”
風三兒鼻子間流轉著淡淡的土腥味兒,凝神審視了一會兒漆黑的古木盒內的古筆,皺著鼻子說道。
古筆一看就不是平常物,雖然談不上華貴,但古樸凝重,而且很有紅花兒綠葉襯的生命美感。
不過,這種感覺應該是對別人而言的,對風三兒來說,就不同了。
在風三兒的心目中,筆的地位是很低的,甚至十分反感。
風三兒是學油畫的,可是他最討厭油畫,拿起筆就煩。
他直到現在都不理解,孤兒院的遼爺爺是哪只眼睛看出他有繪畫天賦的,很小時,就非要他學畫畫。
待長大后,還把一無所成的自己,托人送進了英才倍出的星河城虹大藝校。人家都是鶴立雞群,而自己則是雞立鶴群。
更讓風三兒無語的是,虹大藝校油畫系主任再遼爺爺面前,看著自己胡亂涂鴉的油畫兒,竟然贊不絕口,說自己是未來的畢加索,不可多得的梵高。
結果,自己就這樣陷入了油畫的泥潭深淵,天天不爽,夜夜嘰歪。
整個油畫系的師生也都頭疼自己這個油畫白癡。
“孩子,這可不是普通的筆,它叫畫生筆。
是我們古老苗人最最膜拜的天巫駕馭神靈的魔筆,是苗族上古絕無僅有的流傳。
天巫仙去后,無人能夠掌控它,所以我們苗族祖先便將其和天巫一起埋葬了。
天巫墓,就是剛才我和你說的千年古墓。”
苗族老阿奶看到風三兒有些沒看上畫生筆,神色又是一陣緊張,趕緊介紹說。
“畫生筆,畫什么生,我只聽過寫生筆,還頭一次聽過畫生筆呢!它都能畫什么生?能讓霸王龍復活嗎?”
因為對油畫的不喜歡,風三兒遷怒于筆,說話的口氣充滿不快和反駁的味道。
“它畫生的本事可就大了,傳說古老的苗族天巫存在的時代,萬能的天巫可以用這只畫生筆畫天生云,畫地拔山,畫禽飛天,畫獸奔地……”
苗族老阿奶越發擔心風三兒會后悔,趕緊杜撰了這些話,慫恿風三兒一定要接受這只畫生筆。
“嗯?是嘛!”
風三兒一聽苗族老阿奶這么說,眉頭一松,想到了自己怎么也搞不定的油畫作業還有令人頭疼的考試,有些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