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三兒雖然受紙人苗族老阿奶驚嚇不淺,但是也活見過生生的苗族老阿奶,而且苗族老阿奶真真實實的送過自己東西。
有道是“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更重要的是那五萬塊錢,何止是滴水之恩,可是幫助紅陽孤兒院老大忙了。
風三兒腦子里清晰記得,紅陽孤兒院缺錢時,遼爺爺生病連感冒藥都舍不得買給他自己的事。
是社會上許多愛心人士的捐贈,讓紅陽孤兒院得以繼續存在,得以讓自己長這么大的,因此風三兒骨子里十分看重恩情。
老阿奶贈東西給錢之恩不能不報,所以風三兒心里一直刻著想方設法去斗生大陸救老阿奶孫女竹婭的事兒。
“有那么嚴重?好吧!反正白天已經惡心一次了,再害怕一次也沒什么。”
白胖子嘴里這樣說著,不過大胖臉直往下調,眼看就要睡著的架勢。
但他還真夠朋友,用手使勁兒連揪了幾下短短的毛寸頭發,保持著自己的清醒,然后哼哼道:
“當然嚴重了,要不然我跟你來這兒干嘛!”
風三兒用牙咬著食指,也力圖保持精神,胳膊肘扶著餐臺。
“原來那里也有很多古玩兒攤兒的,其中就有你說的苗族老阿奶。她只賣我們苗家的東西……
五年前的一個夏天,突然下大雨,電閃雷鳴的,那里看古玩兒的人,到處亂跑躲雨。
就在那時,一個霹雷,劈下一個大火球,你說那個老阿奶也是倒霉。
大火球正好劈在那個苗族老阿奶身上,然后她身上立刻著起了黑色大火。
她撕心裂肺的慘叫著,掙扎著,而且身體就像天上有人提她一樣,不停的升高……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的身體就被燒成了一塊兒塊兒的,帶著黑火漫空掉落……
那事兒后,那片兒再也沒有人敢去那里擺攤兒了,所以也就慢慢荒廢了。
你說那里的苗族老阿奶還在那里賣東西,豈不是活見鬼了!”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風三兒聽在耳中,聯系自己白天看到的紙人苗族老阿奶,直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后背發涼,冷汗狂流。
風三兒驀然打了個機凌,瞬間就清醒了。
白胖子哼哼唧唧,好不容易說完,這時大臉側貼著餐臺,打起了呼嚕。
因為他臉太大太胖,把嘴都擠變形了,張著,正對著風三兒。
風三兒想問白胖子的事兒問完了,人也精神了,于是打算離開。
風三兒朝在七八層高的包間窗外一看,已經是月明星稀,已經至少有**點鐘。
風三兒起身,上前拍拍白胖子的肩頭,白胖子沒反應,又啪啪拍著他的臉,想道別離開。
可是白胖子睡得含拉子流成河,鼾聲如雷,風三兒使勁拍了他的大胖臉四五下,都沒管用。
風三兒一看這丫的,根本弄不醒他,只好打開門,向外門外左右張望。
想找到阿幼朵或是剛才進來的一方,哪怕那兩個獻唱的苗族女孩兒也行。
至少自己打聲招呼離開才對的。風三兒雖然人丑人糙,但他不笨,餐臺上還擺著唐皇三杯呢。
如果自己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萬一有人趁白胖子睡著,把三皇金杯給偷了,自己豈不成了背黑鍋的。
風三兒心里這樣琢磨著,越發伸長脖子往門外左右看,不過足足有十幾分鐘,他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風三兒一陣焦急,如果十點自己趕不回學校,大門兒都進不去了,自己要睡大街了,再有明天起早自己還有分兒活呢。
“額?你不是那位豪爺嗎,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