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條纏在手上,腫痕像是火燒火燎似的疼痛。
康錦意是真的怕了,忍不住痛哭出聲:“要是留了疤,女兒以后還怎么活?”
她雖然驕橫跋扈,但女子一貫愛美,縱然再怎么有權有勢,聘請再多醫術精湛的大夫,有些名貴珍稀的藥材也只能皇宮里有。
而這顯然不是刁蠻任性就能得到的東西,她怎么能不怕?
康夫人皺眉想了想:“我今晚就讓你護衛快馬加鞭去皇城走一趟,以你表哥現在的身份,弄一喝雪蓮生肌膏不成問題。”
她語氣太過理所當然,好像進宮跟皇后索要一盒雪蓮生肌膏是一件極為尋常的事情,甚至更有一種“只要康家出面,就沒有辦不了的事”的語氣。
站在外面當值的幾個守衛眼神微妙地看著她們,心里想著,康家果然跋扈。
“母親,三哥怎么辦?”康錦意這才想起自己的哥哥來,眉心微蹙,“左統領說三哥被那個小賤……被公主下令抽了不少鞭子,傷痕累累,若是不請大夫給他看看,他那些傷感染了怎么辦?”
康夫人望著外面左右林立的精銳兵士,想到晏璃那冷漠的態度,壓下對兒子的擔心,冷冷道:“先回家。”
事情有點棘手,她不能沖動。
這小公主著實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樣。
回到家里,康夫人徑自去見了自己的丈夫。
一家之主坐在主屋里批閱公文,見她回來,皺眉問道:“情況怎么樣?”
康夫人臉色難看:“比想象中難纏。”
“怎么會?”康岳清皺眉,眉眼不怒而威,“不就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難不成她身邊有人撐腰?”
康夫人想到方才見到晏璃時,對方連個侍婢都沒帶,還真不像是有人撐腰的樣子。
她緩緩搖頭:“看起來不像。”
康岳清語氣沉冷:“她的目的是什么?”
“可能剛從穆國回來,怕被人看不起,想在延陵弄出點動靜來。”康夫人面色不悅,卻到底還有思考之力,“老爺,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子旭雖受了傷,但到底在自己家里,子暉還在館驛里呢。”
萬一那公主是個殘暴性子……不,沒有萬一,她確實是個殘暴性子。
否則怎么一見面就把子暉鞭打得傷痕累累,見面就抽了錦意一鞭子?
她真的從未見過如此殘暴刁難的小丫頭片子。
康岳清從案前站起身,面色微沉:“原以為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公主,給她一點下馬威就知道怕了,沒想到倒成了燙手山芋。”
“燙手山芋?”康夫人神色微變,“老爺也是拿她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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