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說這些,此次能取得這樣的結果,你們二人同樣功不可沒。”晏璃語氣溫和,絲毫沒有方才在勤政殿的疾言厲色,“你們暫時先在昭陽宮側殿安置下來,待長公主府收拾好,我搬出宮之后,再慢慢安排你們的立身之處。”
二人再次拜謝:“是,謝長公主殿下。”
宣萱不像其他三人那么拘謹,目光頻頻落在晏璃臉上,眼里帶著絲毫不欲掩飾的崇拜之色。
那么灼熱,那么熾烈,讓晏璃假裝沒看見都不行。
“怎么?”晏璃挑眉看她,“你是打算寫一篇長達三千字的文章,來歌頌本公主今日大顯神威?”
宣萱一愣,隨即難為情地笑了笑:“臣女舞刀弄槍比較在行,學識上遠不如那些才情出眾的貴女們,不如讓沁沁寫一份。”
楚沁沁坐著躺槍,表情微妙:“三千字是不是有點長?”
“確實有點長。”晏璃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潤潤喉,“只怕沒人有耐心看完。”
楚沁沁失笑。
“何況歌功頌德這件事不需要你們來做,有桃花山神鷹降臨一事,再加上坊間百姓添油加醋歌頌一番,本公主替天貼行道的名聲馬上就會傳開。”晏璃放下茶盞,放松身體斜倚在榻上,“我倒要看看,還有哪個男人敢在本公主面前叫囂‘女子生來低賤’?”
楚沁沁心頭動容。
她捏著手里的帕子,心里清楚長公主這是真的為晉國女子考慮,一個人孤身面對成百上千的傲慢男人,挑戰晉國傳承了幾百年的腐朽制度,對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和攻擊。
期間危險重重,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設想。
哪怕曾有一刻因為巨大的壓力而生出退縮之意,也會使一切努力功虧一簣,并且繼續助長那些自私自利男人們的囂張氣焰。
可她堅持下來了。
楚沁沁說不出心里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真心的敬佩,歡喜,還有一點后怕。
“今天的事情挺驚心動魄的。”宣萱接過宮女奉上的茶水,輕吁一口氣,“只是玉璽一事……”
抬頭看向晏璃,她蹙眉問道:“聽齊子煊話里的意思,那塊玉璽應該跟大皇子有關。”
“不是應該,而是一定有關。”晏璃語氣淡淡,“齊尚書又不可能稱帝,齊子煊無緣無故弄一塊玉璽干什么?怕自己死得不夠快?”
晏璃想到德妃服侍皇上喝藥用的那個碗,再聯想到齊子煊書房找出的這塊玉璽,心里已然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晏錚只怕早就做好了逼宮篡位的準備。
眼下只是時機尚未成熟,以及他手里沒有兵權支持……所以他是否已經制定好了計劃,只等著兵權到手就按照計劃行動?
晏姝斂眸深思,不知朝堂上哪位武將入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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