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今日過來只是為了驗證你的懷疑,現在就可以滾了。”慕蒼冷漠如霜,“我沒興趣回答你任何問題。”
蕭王眸色暗沉:“九王爺不覺得自己勝之不武?”
“聽起來你似乎還不怎么甘心。”慕蒼手執茶盞,語氣帶著幾分嘲諷,“可惜本王從未有過與你一較高下的心思,區區一個逆臣,你還沒有資格與我決勝高下。”
蕭王表情一僵,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晏璃安靜地喝了口茶,沒有阻止二人的爭執。
她確實從蕭王的話里聽出了幾分不甘。
“不管是不是勝之不武,都無法改變蕭王所犯之罪乃是謀逆。”晏璃抬眼看他,眼神里透著居高位者常有的威壓,“一個本該被凌遲的人,卻在這里大談勝之不武,你不覺得可笑?”
蕭王握緊茶盞,冷靜地陳述事實:“萬人之上的權力,誰都想爭一爭。”
“沒人阻止你爭。”晏璃淡道,“只要你能坦然面對失敗的結局,別怨天尤人就成。”
謀逆失敗的下場就是一個死,沒有任何狡辯的余地。
自古以來不就如此嗎?
勝者為王敗者寇。
哪怕是謀反,只要你能成功,照樣可以成為人上人——即便在后世史書上多多少少都會留下篡位罵名,可那幾十年的生殺大權確實掌握在了手里。
與此同時,天下也無人不知,謀逆失敗必死無疑。
不僅僅是自己死,還會牽連到成百上千人陪他一起死。
而此番蕭王的所作所為,首當其沖被他牽連的人就是沈硯書。
晏璃無法原諒他所做的一切。
“這個后果我確實可以接受。”蕭王沉默片刻,聲音淡漠,“但是——”
“哪來的‘但是’?”晏璃打斷了他的話,表情冷漠沉厲,“軒轅衡,你覺得自己還有跟我說但是的資格?”
蕭王表情僵住,抿唇不語。
“你今天既然主動找到這里,證明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晏璃眸色寒冽,眉眼威壓籠罩,“如果我不是這樣的身份出現,你覺得你還能坐在這里跟我說話?”
蕭王神色變了變,趕了三天兩夜的路本就讓他身心俱疲,昨晚在山上吹了半夜風,這會兒完全是強打起精神應對,卻沒想到晏璃連應付他的心思都沒有。
即便容貌變了,可開門見山問罪時的氣勢卻比以前更甚。
蕭王沉默良久,攥著茶盞的五指一點點收緊,最終他只是說道:“我可以把所有罪證全部交給你,我自己也任你處置,但是看在你與沈硯書君臣一場的份上,還望你能放過他。”
晏璃冷笑:“你這是在替他求情嗎?”
蕭王面上劃過一抹惱色,握著茶盞的手緊了又松,好一會兒,終于緩緩擱下茶盞。
站起身,他袍子一撩,低頭跪倒在地:“野心勃勃之人是我,大逆不道之人是我,這些年以各種手段虐待他的人也是我,沈硯書身不由己,不該被我這個罪臣牽連。”
頓了頓,“何況他身為將門之后,父皇在位時就一直感念著沈家一門忠臣,還望陛下對他網開一面。”
說完,他從懷里抽出兩本名冊,兩本賬冊:“這是我收攏過的所有世家和官員的名單,以及我名下所有的產業,各地馬場,商鋪,糧倉,商賈之家入股的份額,今全部交給你,希望能換沈硯書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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