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遲忽然反應過來“啊對,昨天幫我們倒車的男人也在咖啡館,老板說傘是他的,讓我直接給他。”
她講完這句后自己都意識到不對勁,但也懂事的沒有多八卦,只如實道“他什么都沒有說,就笑了下笑得還挺好看的。”
許洛枝輕嗯一聲。
虞遲見周圍有其他工作人員,傾身貼在耳旁道“梁向榮又給你打電話了,約你出去吃飯。”
許洛枝神情冷淡“不用理。”
虞遲猜到會是這樣,這兩年追求許洛枝的公子哥不少,她全都冷漠的回絕了。
“行,他如果再打我就說你有工作。”虞遲從包包里翻出佛珠,小心翼翼的遞過去,“洛枝姐你的佛珠,我用袋子包著呢,沒有碰到。”
許洛枝接過,隨意的戴上手腕,“沒事,我不信這些。”
“啊,不信為什么會戴佛珠不過你皮膚白,當裝飾品戴著也挺好看的,是在哪里求的呀”
“玄元寺。”
虞遲沒有聽過這個寺廟,只“哦”了一聲。
許洛枝拿起桌上的稿件,問她“星期六早上有工作嗎”
“早上沒有,下午兩點要去參加彥弘車展的排練。”
“嗯,知道了。”
玄元寺在關外龍元山的半山腰,唐初時將這里稱為夾山,取兩山夾道而行之義,宋代后改名為龍元山。
山間綠樹成蔭,郁郁蔥蔥,顯得神秘而莊重。
這邊來往的客人很少,清晨更加冷清,傅霽清將車停在山下的路邊,前面已經有輛白色轎車,有些眼熟。
到玄元寺只有一條路,需要爬過955層階梯,寺廟紅磚灰瓦,帶著歷史痕跡的陳舊,里面環境清幽,靜的讓人不由自主放輕腳步。
傅霽清繞過放生池,聽見陣陣誦經聲,再往前走是羅漢堂,他每次來都會求簽。
跨過門檻,眼簾里忽然闖入一道窈窕的身影,眉眼清冷而沉靜,淡然地望著佛像。
不同于前兩次的明艷精致,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和球鞋,長發扎了起來,巴掌大的臉龐清秀干凈。
相視的瞬間,她似乎有些詫異,怔了兩秒后微微頷首,轉身往里面走。
許洛枝按照要求,記下面前羅漢的號碼,到大殿外買簽,工作人員將牌子遞給她,主動介紹“右邊可以找大師解簽。”
“謝謝。”
“您好,三百五十五號。”
低沉而輕緩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許洛枝偏頭望過去,男人揚唇笑笑,如沐春風的柔和。
許洛枝極快的收回視線,捏緊牌子,去找大師解簽。
大師端坐在椅子上,雙手接過牌子,高深莫測的看她一眼“施主想求什么”
許洛枝不假思索,輕聲道“姻緣。”
大師仔細觀察她的面相,問了生辰和生肖,而后說“施主桃花運旺盛,身邊不乏優秀的人,只是目前還未遇見真正的有緣人。”
“您的意思是,我身邊的人,都不是良緣”
“非也非也,一生所遇之人千萬,有善人,也有小人,有的傾慕于你,有的為你所愛,任憑你最舍選擇。施主順其自然,便能得償所愿。”大師輕念一聲“阿彌陀佛”,將牌子遞還給她。
許洛枝道謝,轉身看見傅霽清,手中拿著牌子,也是來解簽的。
她目不斜視地從他身側走過,等走遠后,停下腳步,回頭望向他的背影。
他回國不久,公司有許多棘手的業務需要處理,今天應該是來求事業順利的。
只是不知道大師會怎么說。
思量間,許洛枝突然與大師的目光相觸,帶著高深莫測的笑。
順其自然,便能得償所愿嗎。
她微微抿唇,收起思緒,繼續往前面走。
在大殿里祈福完,許洛枝再次見到傅霽清,他的手腕處多了一串茶色佛珠,是剛剛求來的。
她的視線停留一瞬,轉身離開大殿。
大殿外有幾棵樹,郁郁蔥蔥的綠葉間,掛滿了紅繩和紅色許愿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