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枝彎起唇角,正想應聲,忽然想起她前兩年在深城也不算是一個人過的。
周景衍知道她的生日,每年都會買蛋糕,叫她出去吃晚餐。
跨年夜之后周景衍沒有再聯系她,許洛枝以前不會主動找他,這件事后更不可能,連他的近況都不清楚。
“在想什么”
低沉的聲音傳來,許洛枝抿唇說“在想怎么跟爸媽解釋。”
“跟伯父伯母說飛機晚點了,公司已經安排其他人頂替工作,你可以過完生日再走。”傅霽清很用心的幫忙想借口,在狹小的車里語調顯得分外柔和“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多留兩天。”
許洛枝的心像是跌進棉花里,被柔軟舒適的包裹著,復雜的情緒瞬間門涌上來,她沉默一瞬,低聲開口“其實是在想周景衍。”
傅霽清的指腹停在她的掌心不動了,側目定定地看著,半晌,直言道“前兩年是他陪你的。”
許洛枝對周景衍沒有生出過情愫,他們之間門牽扯利益,向來都算的很清楚,如果不聯系了會有點可惜,但只是因為失去一個對她不錯的朋友。
她不愿意瞞著,也沒有必要遮掩,實話實說“一起吃的飯。”
傅霽清目光如炬,灼灼的落在她臉上,慢聲細語“聽說他給你表白了。”
“嗯,跨年夜的時候。”
他沉默下來,神色依舊溫和,莫測不明的看不出在想什么,指腹又輕劃她的掌心,穿過指縫,十指緊緊相扣住,像是在證明存在感。
許久后,許洛枝聽見他說“挺好的。”
他的聲音很低,語氣里帶著無奈的嘆息,許洛枝不明所以的望過去,傅霽清說“起碼你不是一個人過生日。”
獨自在深城打拼很不容易,尤其是在水深的影視行業,有周景衍當她名義上的靠山,偶爾陪她吃飯過節,起碼不是孤單可憐的。
他更多的是怨自己,但轉念一想,以前的他哪會想這些,天天腦子里都惦記著公司那些事。
許洛枝彎唇笑起來,在聽見這句話的瞬間門,思緒回到五年前。
在臺上擋在她面前解圍的男人,在酒局后拜托女助理送她回家的男人,他一直沒有變過,骨子里透著讓人沉溺的溫柔。
車到達小區門口,傅霽清牽著她下車,另只手拖著行李箱,許洛枝抱住手臂,忍不住逗他“我以為你會吃醋,沒想到挺大度。”
傅霽清聞言偏頭,她氣定神閑的看著前面,仿佛是隨口一說,但分明又帶著調侃的意味。
“抬頭。”
低沉的聲音傳來,許洛枝壓住笑意微微揚起下巴,剛抬起吻就落了下來,溫軟的嘴唇堵住她。
他的手插進腦后的發絲間門,含住唇吸吮和舔舐,慢慢地引誘著她回應自己。
“閉眼。”
嗓音有些啞,仿佛有蠱惑的意味,許洛枝下意識照做,他溫柔的舔弄著紅唇,又像是覺得這樣不夠,撬開牙關漸漸深入,糾纏起來。
許洛枝細細的喘息著,傅霽清抵著額頭依舊沒有松開,滾燙的呼吸拂面,吹得她臉頰發熱。
“是在吃醋,我不大度。”他有些負氣似的又咬了咬她的唇,幫忙整理起耳邊散落的長發。
許洛枝反應過來,突然笑了一聲,不敢再招惹挑釁,眼眸里卻明晃晃印著幼稚兩個字。
傅霽清又親親紅唇,不以為意,重新牽住手,仿佛是在說,我就是很幼稚。
他想帶著許洛枝往小區里走,被她稍稍用勁扯住,“餓不餓”
“嗯”
許洛枝想到先前在樓道里等他,十點鐘的時候都沒有吃晚餐,今天來得這么匆忙,肯定也沒吃。
“旁邊有家面館,味道不錯。”
傅霽清感覺她有點困,想讓她早點回家睡覺。
許洛枝不光是想帶他吃東西,還有別的意思,堅持道“江城的早餐和夜宵,你總得體驗一樣。”
他笑笑“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