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枝慢聲道:“喜歡人比雪多一點。”
傅霽清輕笑,替她把棉襖后的帽子戴上,口罩和圍巾也遮的嚴嚴實實。
他撐開傘舉在上方,許洛枝握住手臂,想起來幾個月前深城的那場暴雨。
她處心積慮的等待,換來了他的一句,要不要跟我走。
“你當時是怎么想的?”許洛枝忽然問。
傅霽清很快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么事,笑道:“我想的是,周景衍真幸運。”
他也要擁有這份幸運。
許洛枝拖長音啊一聲,故意道:“原來你那個時候就想這么多了。”
“是啊。”傅霽清拉了拉她的帽沿,將整張臉都包裹在里面。
許洛枝被遮的快透不過氣,動了下腦袋,正想開口時清冽的氣息逼近,他俯身吻下來,狹小的帽子里炙熱的呼吸彼此糾纏,無處可逃,也無處可躲。
“非分之想。”他啞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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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澤集團資金鏈被斷掉,導致項目是停工的狀態,先前春節總部員工休假,現在節假結束,傅霽清需要趕到北京處理項目的事。
《影星》節目春節期間是不播出的,下一期的錄制在初八,許洛枝在之前趕回公司就行。
送走傅霽清后,許洛枝在家里多留了三天,陪父母逛街聊天,最后一天,請溫意吃飯,順便拜托她送自己到機場。
溫意拉著她的手,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我的美人啊,你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了!”
許洛枝無情的拍掉手,“兩個小時,我去深城機場接你。”
“戀愛中女人的鬼話我才不信。”溫意輕哼,問她:“你家傅霽清呢?”
“去北京了。”
溫意所在的景順集團是數一數二的地產開發商,對行業和市場有了解,說道:“他是想讓昭澤開發北方的地產市場吧?轉行又擴大市場,現在紅線卡的這么緊,難啊。”
許洛枝對他們行業情況都是一知半解,問得很直接:“所以你是覺得,他拿下不北方市場?”
“他如果想靠昭澤總部的資金和人脈肯定做不到,昭澤在車行這么多年,有名聲有經驗,里面的員工又是保守派,沒人愿意為他冒險。”
溫意見許洛枝緊抿著唇,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由寬慰:“反正做不做得到都是他的事,搶到市場權利和股份也是他的,又不是你的,你就安心搞節目,努力成為許導,許制片人。”
許洛枝點點腦袋:“嗯,我知道的。”
她抱了下溫意,上飛機回深城。
飛機上她沒有睡著,在想今天的安排,也在想之后工作的事。
有一段時間不在家,需要花時間打掃衛生,晚上再去趟超市置辦些東西。
明天上午要去公司開會商量《影星》后面的選題,等節目差不多收尾時,她可以開始計劃新的節目。
不過許洛枝現在和總經理的關系差,如果他硬卡著,之后的工作可能不會順利進行。
她睡了一會兒,醒來時飛機正好落地,許洛枝打開手機,剛想訂車,手機鈴聲響了,來電顯示是傅霽清的助理。
“許小姐,傅總讓我來接您,我已經到了地下停車場,您拿完行李后可以直接下來。”
許洛枝聽見是傅霽清安排的,止不住彎彎唇:“好。”
她拿過行李箱,在停車場找到他的車,助理問道:“許小姐您是先回公司,還是先回家?”
“回家。”
“好的,傅總為您安排了一位阿姨清掃家里,我現在讓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