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枝聽見他的話,又好氣又好笑:“被抱上癮了?”
傅霽清嗯聲,笑道:“我會得寸進尺。”
能看出來,他總是在試探她的底線,然后一步步的逼近和打破。
許洛枝會告誡自己別沉淪,別這么快心軟,但沒辦法拒絕他,就像答應和他在一起,就像在床上會不自覺的被引導。
這種被掌控的感覺很不好,許洛枝心底微微氣惱,故意掐了一下他的腰,傅霽清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喉間上下滾了滾,嗓音低啞:“別鬧,中午得吃飯。”
許洛枝輕笑,又使壞的掐了兩下,順帶摸了一圈,在傅霽清反應過來前,松手轉身出去,動作干凈利落。
酥麻又微癢的觸感,刺得他輕嘶一聲,無奈的笑笑,繼續做午飯。
等吃牛排時,許洛枝才想起來先前想問的事:“你的工作怎么樣?”
“北方市場拿不下來,要再想別的辦法。”傅霽清說得很坦然,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深城市場他掌握多年,也比較熟悉,哪怕父親使絆子斷掉資金,他也能用其他投資補上去,不會到債務違約的情況。
但北方市場不同,如果光靠自己入局,可能會過度運用資金,導致虧損負債。
許洛枝對他們行業不了解,但也能明白“別的辦法”是句托詞,很大可能根本沒有辦法。
“嗯。”許洛枝主動握住他的手,稍稍用勁捏了捏,彎唇笑。
柔軟的小手覆蓋在手背,像是在無聲的安撫,傅霽清的心也不自覺軟下來,輕輕回握住,神態自若:“沒事,大不了有女朋友收留我。”
許洛枝作勢往回抽手,故意逗他:“不收留吃軟飯的。”
傅霽清抓緊了:“靠臉也不行?”
她的目光落在臉上,仔細打量著,仿佛真的在衡量他到底值不值得。
“有點勉強。”許洛枝平靜道。
“行,懂了。”傅霽清拽著她手,摁在自己胸口,“看來要靠身體。”
許洛枝忍不住揚了嘴角,笑著打他一下,不重不癢的,端著盤子起身道:“去上班了。”
“你放在水池里,我來洗。”傅霽清跟在后面進廚房。
他昨天剛飛回來,資金沒有問題了,深城這邊的業務就不用著急,可以在家休息兩天。
許洛枝下午需要錄制《面對面》節目,在房間里換好衣服出來,傅霽清也清理干凈廚房了,擦著手問:“要去多久?”
“錄制需要三個小時。”她走到門口換鞋子,“然后要開個會,討論影星的宣傳方案。”
傅霽清也跟到門口,輕聲開口:“我今天沒事。”
“嗯,在家好好休息。”她隨意應道,拿過掛鉤上的包包。
他又往前一步,靠在她眼前的墻邊,漆黑眼眸里帶著些期待:“我昨晚休息夠了。”
暗示的意味不能再明顯,許洛枝想忽視都很難,好笑地問道:“是想送我去,還是想跟著我去?”
“后面,可以嗎?”傅霽清試探地問。
他好不容易有空休息,自然是想跟許洛枝待在一起的,哪怕是在旁邊看著她工作,也好過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房子里。
但傅霽清也清楚自己跟去她的公司,會惹出什么閑言碎語,他怕她會介意。
許洛枝現在都沒有公開他們的關系,倒不是因為在意別人的看法,是覺得沒有必要掛在嘴邊,也是嫌麻煩。
如果傅霽清跟著她去公司了,恐怕總經理和總監又得親臨,態度大概也會發生新的變化。
他沒有催促,只是深情款款地望著她,眉眼溫柔的讓人想拒絕都說不出口。
“可以。”許洛枝答應后在心里微微嘆息,自己對傅霽清大概就是一次又一次敗給他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