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戶外旅行的“追星”之旅中,觀測中的彗星突然地好似直勾勾的沖著他過來,一陣刺目的白光閃過,子謙同學便失去了所有知覺,“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娃娃身”。
好在在現代信息社會的狂轟亂炸中,秦子謙也不是什么兩耳不聞天下事一心只讀圣賢書之人,平日里也接觸過一些穿越類的網文書籍和電視劇,對自己穿越這件事度過了最初的驚異之后很快就平靜下來,當務之急是搞明白自己究竟跑到了什么時代,從房屋布局及裝飾來看自己此世之家庭當非富即貴,再不濟怎么也是個地主家的大少爺。
一想到這里秦子謙那張稚嫩小巧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縷與年齡極不相稱的猥瑣笑容。“地主家的大少爺啊!以后可以帶兩個狗腿子,沒事出去調戲調戲良家婦女,人生何其美哉。”
“細君,咱們孩子笑了!”初為人父初為人母的兩人根本沒有理解子謙同學“賤笑”中的含義,看到自己的孩子笑了,立刻引起了兩人的關注,畢竟子謙同學出生好一會了,一直在思考人生大事,簡而言之沒有跟正常小孩似的哭兩聲。
“噠噠噠噠……”就在此時一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急促的響起,成蟜眉頭微皺不悅道:“誰,什么事?”
“韓談上稟,夏太后聞君上世子夜誕,思之益切,恐微恙成疾,難見曾孫,故遣內宮宦者相招興樂宮一見。”
“大母相招,不得不往。”成蟜聞言扭頭低吟道。
“全憑君上做主。”杜凌回道“萬事小心!”
“細君多慮了,呂不韋雖然一手遮天,我大秦宮禁衛尉所屬均是先王所遺忠勇之士,呂不韋就算勢力再大也管不到內宮之中。再者我一個無兵無權只有一個長安君虛號的過氣公子,根本不在他的眼里。”
說罷,成蟜便從床上扯過一張狐裘,將懷中的嬰兒包的嚴嚴實實,打開門去,隨著使者進往興樂宮。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此時此刻成蟜懷中的嬰兒,被自己父母的對話驚了個七葷八素。
“啥玩意!呂不韋!大秦!長安君”幾個詞語跟炸雷似的在秦子謙耳邊不斷回響,作為一個現代人,而且是一個對歷史有一定了解的四有青年。這幾個詞所代表的意義秦子謙可是了解的心里跟明鏡似的。
自己竟然穿越到了秦代,而且是長安君成蟜的兒子。換而言之,歷史上的千古一帝秦始皇是自己的大爺,親大爺。
而自己的父親長安君成蟜,沒記錯的話歷史上好像是造了始皇個反,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的話兩兄弟的關系應該很親密才對。
想到這里,秦子謙同學才發現環境好像好像有點不大對勁。雖然近日相對較為涼爽然而終究是已然邁入仲夏時節,就連咸陽城中來來往往的販夫走卒也基本上換上了輕衣短褐,而子謙同學現如今作為長安君世子身份變了,地位上去了待遇自然也就變了,大夏天的黔首百姓們都短衣短袖的,子謙同學卻被一席狐裘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后世朱熹有言:“錦衣狐裘,諸侯之服也。”在這個時代狐裘甚至可以說是地位的象征。而包著小子謙的這一件,打眼一看細毛深溫、黑白成文,所采皆狐項下一縷細毛所制,堪稱極品,保溫效果可想而知。
外面長安君錦衣佳顏步履匆匆,發髻側一縷縷長發隨著清風在身后飄蕩,任誰看一眼都會道一聲濁世佳公子。狐裘里面剛出生沒多久的子謙同學痛苦的蒸著桑拿天汗流浹背。
長安君初為人父,缺乏常識出于愛護之心不但六月里用狐裘包裹自己的孩子,而且包的很認真而且很嚴密,導致子謙同學弱小的吶喊,根本沒有被行色匆匆的父親聽到。
時間一久,子謙在狐裘中就越來越無力,甚至感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不會就這么被自己這一世的親生父親這么悶死吧。想到這里子謙同學真是欲哭無淚,自己沒做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啊,上一世被彗星砸死就夠倒霉的了,這一世難道要剛一出生就被活活悶死。
這死法估計和掉廁所里淹死的晉景公有的一拼了。這一會反抗無效子謙同學甚至為自己想好了一生的傳記——“將誕,召,入殿,悶而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