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戈,東升客舍昨日入住一行十數人,你去一趟那邊請一個叫姚賈之人,就說先長安君后人有請。”子嬰吩咐到。
“諾!”
按史料記載,姚賈此人應極受秦王趙政信賴,委以數萬金游說各國大臣,破壞合縱之勢成效顯著。理應知曉當年屯留舊事原由。
那么聽到自己的傳信,應當會來相見。
果不其然夏可剛服侍子嬰用完晚飯,一陣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公子,姚先生到!”
“進來吧,夏可給姚先生倒杯水。”子嬰吩咐到。
只見姚賈進來之后先是定眼看了一眼子嬰然后雙手施行一禮,說道:“姚賈,見過饒陽君殿下!”
“你就這么肯定我就是饒陽君?”子嬰笑著問道。
“饒陽君久居趙境,先年在下出使趙國之時,曾遠觀之,為安全起見未敢相認,雖時過境遷然公子相貌變化不大。
況雖饒陽君近年聲名鵲起有‘賢君’之美名,然在下想不出冒用饒陽君之名有何裨益。
世人皆道,先長安君叛秦,而不知就里。如若公子非饒陽君本人,如何敢聯絡在下一個秦國之臣。”姚賈回到道。“王上聽聞長安君喪時,悲痛莫及。然公子仍處于趙境,不敢聲揚。王上雖未得見公子,然公子之信息必即時查閱。”
“先父亡后,子嬰亦是十分想念伯父,恨不得即時與之相見!”雖然子嬰對這個沒見過幾面的大伯基本沒什么感覺,卻依然深情的回道,畢竟姚賈可是秦王的心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被稟報到咸陽去。
“敢問饒陽君招在下至此所為何事?”一番唏噓之后,姚賈首先問道。
“都是自己人,我也閑話不多說,孤聽聞趙國欲以十城之地換取齊國出兵,故而趕來臨淄。想必你也是為此事而來。不知姚先生將如何破之?”子嬰當即問道。
子嬰也不是旁人,姚賈當下回答道:“公子有所不知,齊之相國后勝貪婪異常,而齊王信之,先前余多有賄賂。然此次趙國對其賄以千金、珍寶一箱、美姬十人。
未曾想趙國存亡之際,竟如此厚賄后勝。吾前來匆匆,僅挾兩千金,余者未帶。僅與趙國之物大致相等。
余準備明日晚間,悄然送往后勝府中。”
“既然你攜帶的黃金,和趙國送的黃金美玉等價值相當,你可有把握說服后勝?”子嬰當下便聽出了姚賈計劃中的漏洞詢問道。
“稟饒陽君,在下并沒有十足把握說服后勝,然不得不試。”
子嬰略微一沉思問道:“齊國朝堂之中可有后勝之敵?”
“有,安平君田震乃當今齊王之弟,后勝素與之不和,然其身份尊崇,后勝亦奈何不得。”說完之后姚賈自己揣測子嬰的想法接著解釋道:“饒陽君不知,安平君雖然地位尊崇,然齊王建更信任后勝一籌,即使將所有黃金賄賂安平君,如若后勝意見相左,依然無法改變齊王的意見。”
“姚先生如果說換一種方法,派人以趙國的名義將所有黃金送給安平君,然后再恰巧讓后勝得知此事。如此若何?至少單以黃金而論倍與后勝。”子嬰淡淡說道
聽完子嬰的話,姚賈明顯激動起來:”如果后勝以為,趙國僅送了自己一千金,而送給了田震兩千金的話,以其性格必然耿耿于懷,處處與之作對。如此一來安平君提議援趙后勝必反駁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