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如有差遣必全力而為這句話其實大意就和現在相互客氣時說的一句我盡量辦一個意思,在他看來這名公子單從衣著、侍從來看身份肯定極為高貴,估計也沒什么事能用得上自己。
但是子嬰是什么人,雖然子嬰自詡正人君子,但是得益于現代人的臉皮厚度,有時候這臉不要了更能起到良好的效果。
當即打蛇上棍,借著彭越的話說道:“既然彭壯士這么說,在下這里倒真有個不情之請,當然對于彭壯士而言也并非難事。”
“公子但憑吩咐!”彭越雙手抱拳說道。
“孤賬下尚缺彭壯士如此之英雄豪杰,如彭壯士不棄,可否隨在下北上?”子嬰試探問到。
彭越一聽愣住了,斷然沒想到子嬰會提出如此的要求,在他看來這個公子可能是看上自己的武藝了想要自己隨他去看家護院一類的,單憑這位貴公子救了自己的母親自己理應追隨護衛,然而此處亦有自己放不下的一些事情,比如說某個人。
因而有些面露難色。
子嬰看彭越沒有即時答應下來,當即循循善誘道:“彭壯士,令母孤雖然以延請大夫問診,然其病情必長期用藥。且寒冬將至,壯士難道忍心讓老母住在這個四面透風的草棚之中。”
彭越至孝,聽到這里,當即便堅定了要跟隨子嬰而去的想法。老母年長不能再讓他跟著自己在這里受罪,兒女情長只能暫且放到一邊,況且哪怕自己不走,自己的愛慕,也基本毫無希望。
當即拱手言道:“彭越愿侍衛公子左右,聽公子差遣。越如何皆可,只是可否到公子府上時能為老母安排一間溫屋?”
子嬰一聽也明白過來,估計是彭越以為自己只不過是要將他當做一個府中侍衛,這要求可真低,剛欲開口解釋,彭母那邊先發話了。
“癡兒啊,人家段家是什么身份,人家可是正經的登記在冊的秦國民眾,家里還有十畝田地,不用為地主耕田,怎么可能把閨女嫁到咱們這樣無依無靠的家里!”
說罷老人可能也是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境況,兒子也老大不小了,還沒有成家,但是自己兒子一個大野澤上漁民除了同樣的境遇的家庭,有戶籍的平民百姓的女兒又怎么會嫁到自己家里來,不禁的抹起了眼淚。
這一打斷讓一側的夏可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起來了。開口問道:“彭壯士有心許之人嗎?”
這一問讓一邊的彭越,更是立馬從臉直接紅到勒脖子跟。
“孽緣啊,不怕幾位笑話,我兒彭越在大澤西側打魚時救了誤落水中一家人,這家人的女兒慢慢地和我這兒子兩情相悅,然而人家是何等身份,可是大則西邊秦國東郡的在籍之民,就算那女娃不嫌棄我這兒子,人家父母怎么會看上我們這樣的人,這事就一直耽擱著了。”彭母沒顧彭越的窘態直言道。
子嬰聽完,也是一愣,沒曾想堂堂漢初名將年輕時竟然有如此窘境之時,當即言道:“彭壯士,嬰有一言,不知彭壯士能否讓段家女兒在閨中等候兩載?”
“我與二妮情投意合,莫說兩載就是三年五年只要我說,二妮也會等我,只不過怕誤了二妮。”彭越低著頭答道。
“這樣就好辦了,我之身份未翻案之前暫時不方便去秦境,但是我向你保證不出兩年孤必帶你正大光明的迎娶二妮!”
子嬰說的斬釘截鐵,也確實有這個把握,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趙國的饒陽君,在秦國名義上還是叛國之人成蟜之子,但是按歷史走向用不了兩年趙國便會并入秦國版圖,屆時自己恢復身份,帶彭越去向一家平民百姓家求婚,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