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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繳戚猛是一名四十歲上下的漢子,年輕時也曾是秦軍一員,曾在戰場上斬獲三名敵軍首級,因而被授予了第三等的簪裊之爵,但也因此落下了一身的傷病,只得離軍返鄉。
但也正是因為他的爵位,回鄉之后不但當上了游繳的職位,還被授予了三頃土地,三宅(每宅約30步建方)宅院,牛四頭。過的端是愜意自在。
平日里戚猛也算是盡忠職守,此次也是抹不開面子,又聽何強說是澤上強人犯境方才率領部下前來緝拿。
可是到了這里一看,與何強所說的有點不太一樣,所謂的盜匪不過三人而已,其中還有一個是一名嬌滴滴的大姑娘。
而且作為一名軍人,雖然彭越所穿戴的,饒陽出品的全身鎧甲與自己記憶中的秦軍甲胄有些不同,但也大同小異。
裝備如此齊整,至少自己當年哪怕是得到了簪裊之爵,所穿戴之甲胄與之依然相去甚遠。
如果彭越真的是秦軍將領,那么其身份絕對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游繳所能招惹的。
而亭長王柱則完完全全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一輩子的活動范圍就沒有出過黎城境內,年輕時的品行同何俊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年紀大了方才收斂一些。
何強的兄長可是縣內功曹,自己的政績評定可都在人家一念之間,何強有邀王柱自然是屁顛顛的匯集起自己所有的屬下趕來助陣,甚至連打掃衛生的亭父也帶上了。
何俊這一哭訴,戚猛還在遲疑,王柱則則已經迫不及待呼喊著自己的屬下沖了上去。
何俊的那一幫狐朋狗友們見“正規軍”來了,也長舒了一口氣,將門口的位置讓了出來。
門口就那么窄,同一時間能和彭越夏可正面相對的也就那么三四個人,十余個求盜也只不過是比何俊的那一幫狐朋狗友們多堅持了一小會。
有幾人耍些小聰明,想要翻過院墻,背后突襲,可沒曾想院內那個錦衣公子,扔石子的準頭是那么精確,力度是那么強勁有力。
腦袋一漏出院墻便是頭破血流的局面。
這一次,王柱也明白了,彭越這幫人可不是好惹的,一不小心有可能就磕掉自己幾顆牙。
“戚猛兄弟,我們一起擒拿住這幾個匪徒如何?”戚猛可是軍旅出身,調教出的這些下屬可比自己的手下的求盜要強上不少,見戚猛在一旁沒有動作,王柱邀請道。
畢竟彭越哪怕是再勇猛也是肉體凡胎,所依仗的不過是門口之地狹小,施展不開發揮不出人多的優勢來。
自己和戚猛合力,在加上何俊那一幫人,幾十人輪流上陣,累也能累死彭越。
“此三人是否為盜匪,此時尚難以斷定,王亭長還是謹慎一些的好。”戚猛善意提醒道。
“好你個戚猛,別仗著你有爵位,就不把老夫放在心上,我若是與我大兄言語一番,你游繳的職位可不一定坐的那么穩妥!”戚猛的話,惹的何強立時大怒,自己說他們是盜匪,連亭長都已經認可了,你卻在這唱反調,這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故而一臉怒意的威脅到。
泥人尚有三分火,何況是軍人出身的戚猛,何強的話語說完,戚猛也是有些不悅。
哪怕你的兄長為縣內功曹,但是你何強不過是一個里長而已竟然拿自己當做他的屬下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