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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比試既然是孤率先提議,那么第一場就由我齊國勇士先領教下太子麾下的能人異士,可否?”見場地已經清理完畢,最先提議比試的安平君首先開口。
正所謂極度的自信,會使人無所顧忌。安平君對相宜的劍術可以說是無比的自負,自己最先提議,第一個比試,如果第一場就輕而易舉的獲得勝利,這無疑會極大地助長齊國在談判桌上的聲勢。
“可!”安平君既然想第一個試一下太子丹門客的深淺,其余諸國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
“夏扶,第一局就由你去領教下齊國勇士的武藝,記住要點到為止!”安平君的張揚,仿佛就像他才是此地的地主一樣,所有的事項都得按照他說的行事。
更何況此時眾目睽睽之下,不但有各國使節,更有燕國上下朝臣。如果此時自己再隱忍,不但會弱了燕國國威,更對自己以后執掌燕國極為的不利,相信所有的臣僚都不愿自己的君王是一個敢怒不敢言的窩囊廢。
但是,如果自己的門客一舉將安平君手下的劍士擊敗,那么不但可以壯大燕國國威,自己前期的忍讓更是可以在燕國群臣中塑造一個忍辱負重的明君形象。
太子丹麾下門客雖然有二十多個,均各有所長,但是許多人擅長的并不是武藝方面,單論身手夏扶、宋意兩人已經是這些人里最為佼佼者。
故而,一開始太子丹便派出了自己身邊武藝最為高強的劍客夏扶,希望能夠一舉打壓下齊國的傲氣,讓在座的諸國使節明白自己手下的門客也不是等閑之輩。
最好是能勝的干凈利落,讓其余幾國知難而退,然后自己趁機提議免傷和氣取消下面的比試,那就再好不過了。
畢竟自己不像孟嘗君樣足足養了三千門客,有需要隨意的就可以挑出一大把武藝高強之輩。
自己二十多個門客里身手了得的也就是夏扶宋意二人,哪怕就是加上膽量過人的秦舞陽,也不過三人而已,而要挑戰自己的卻是四個國家,這就有些尷尬了,故而他對第一個出場的夏扶可以說是寄以厚望。
“夏扶血勇之人。一怒則面紅耳赤”,從田光的評價就可以看出,夏扶乃血氣方剛之徒,然而論武藝雖然是一名好手,然而只限于薊城一處。
畢竟太子丹的一生絕大多數時間都在趙國和秦國作質子,這兩年才回到燕國。在招賢納士方面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行事,可以說是先天不足,剛回國時除了燕王給他的侍衛甚至根本無可用之人。
作為太子的他,上面還有燕王喜在,自然也沒有膽量像燕昭王那樣廣攬四方賢士,故而這年來他也只不過在在薊城周邊招賢引士,見識自然不能和那些經營勢力數十年的貴族相比。
在太子丹看來夏扶宋意已經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了。
而相宜則是實打實公認的臨淄第一劍客,臨淄作為當今數一數二的大城,高手甚多,能在臨淄獲得第一劍客的名號,其武藝自然不是夏扶所能匹敵的。
信息的不對稱,造成了太子丹悲劇的結果,夏扶上場沒多久,不過十幾個來回便被相宜擊飛了手中的長劍。
默然的看了夏扶一眼,相宜一句話都沒說,長劍歸鞘便雙手抱劍,立到了安平君的身后。
此時此刻,從宴會開始一直忙著往嘴里塞東西的子嬰,也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疑惑的盯著立在安平君之后的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