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比試,最終以燕國的獲勝收場,各國使節無趣之下自然也就沒多大興致繼續飲宴。
“送給你的。”回到自己的宅院之后,子嬰順手把贏來的明珠贈給了夏可,便回到了自己房內點亮油燈,掏出一卷書冊,隨意翻看起來。
待到月上中天,子嬰都已經連打了數個哈欠,忽然間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從門外傳來。
子嬰居室的大門并沒有關死,緊接著一個蒙著面目的身影從門外閃了進來。
將蒙在口處的黑布扯下,稽首而拜曰:“止戰閣相宜,見過巨子,殿上失禮之處還請尊上責罰!”
“起來吧,你就這么確定我就是巨子,而不是冒充的?”子嬰饒有興趣地問道。比斗之時自己施展墨子劍技,相宜有可能懷疑,子嬰猜的到,但是如今看來相宜已經完全確認了自己乃是墨門巨子。
子嬰這么一問相宜的表情也有些不大自然:“吾方才已經先至墨門薊城據點了解一二,您卻在薊城的消息已經確認,再兼之殿上比武之時的墨子劍技,故而斷定。”
聽相宜一解釋子嬰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先前派夏可帶著墨子劍曾經去過薊城墨門據點,也正是因此相宜才確認了自己的身份。
“不知巨子伏于薊城所為何事?”見子嬰沒有絲毫怪罪之一,相宜緊接著發問道。堂堂墨門巨子定然不會心甘于做一個門客,相宜看來子嬰此番動作必然有所圖謀。
只有弄清楚,子嬰的想法,才能助巨子一臂之力。
“吾欲破壞五國之盟!”子嬰直直的望著相宜,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一路護衛安平君前來,此番安平君舉止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子嬰說完相宜略一沉思,緩緩言道:“要說特別之處,安平君此番前來幾乎夜夜沉迷于女閭之間,今夜亦是從東宮出來便徑直去了女閭。”
女閭便是此時的妓院,達官貴人流連于煙花之地,向來不是什么奇事。
“對了,方才護衛安平君前往女閭之時,在堂中還碰上了楚國項梁,二人為同時選中了一女子,那項梁還被安平君挖苦了幾句。”
“奧,到底是何女子,能同時入了安平君之眼?”
“不過是一破落女子罷了,仗著有幾分姿色左右逢源,這一些時日仗著安平君的寵愛得了不少好處。”相宜不屑的說道。
聽完相宜的話語,子嬰思索一番之后說道:“此乃黃金一匣,你按我說的去辦……”夜色濃密,子嬰的話語漸漸被淹沒在了厚重的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安平君田震一臉愜意的從女閭中出來,一夜春宵此時他也有些乏了,得先回居所睡上一覺。
田震一出來,相宜便帶著一眾護衛第一時間圍了上去。
“怎么了,全圍過來干嘛?”田震不解的問道,平日里自己來女閭瀟灑不過是帶三兩侍衛罷了,這一次自己一出來發現自己此行的所有隨行全都過來了。
“昨日君上與項梁爭,吾在一側聽項梁離去時言語極其不堪,頗為不忿。
荊楚蠻夷之地,不通王化,況項梁武藝高強,吾唯恐項梁對君上不利,故召從屬護衛之。”相宜解釋道。
“哼!蠻夷之民,安敢行事!昨日就不應該放過那小子!”安平君嗤笑道。
“那今晚上……”相宜小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