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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種種,許多人開始試圖強行突破阻攔,進入營寨之中,然而寒光一閃,這些人卻紛紛倒在了黑衣衛的鐵劍之下。
營寨之前,一時間沉默了下來,與遠處的嘈雜相比,幾乎所有的人都盯著這些死在自己人手上的楚軍,說不出話來。
就在幾天前,在平輿前線自己等人還和這些黑衣衛朝夕相處,有些人還在這一年中相互間結下了深厚的戰友之情。
原本只是以為,這些黑衣衛不過是威脅之語罷了,沒曾想他們卻真的會對自己人舉起屠刀。
“大將軍有令,擅闖軍營者斬!”雖然有的黑衣衛,在揮刀斬殺強行闖營的潰軍之后,有些顫抖不已,然而他們的話語依然冰冷而堅硬。
這是大將軍項燕所下的命令,他們是鐵衛亦是項燕的親衛,對于項燕的命令哪怕不忍,也是不折不扣的遵從。
一時間楚軍營寨之前,再次陷入了僵持。
然而隨著秦軍的臨近,喊殺聲、死亡前的哀嚎聲也越來越近,仿佛就在耳邊響起。
整整二十多萬的楚軍開始向著項燕營寨傾壓。
“項燕他算個什么東西,竟敢攔孤之路,再不讓開信不信我奏明王上,盡誅爾等全族!”
就這這時一名衣著錦繡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憤憤的走上了前來,張口對著黑衣衛便罵了起來。
“公子慶過來了,我們有救了,哪怕項燕親來恐怕也不敢阻攔!”潰軍之中有一軍官,認出了這人身份。
眾人一聽立時便燃起了希望,這公子慶可不是一般的封君貴族可比,乃是楚考烈王幼子,說起來還是當今楚王負芻的親弟弟,備受當今楚王愛護。
負責阻攔的黑衣衛,顯然也聽到了眾人的議論,若真是公子慶動了他,不只是自己難逃干系恐怕還會連累到大將軍項燕。
一時間也有所遲疑。
見黑衣衛沒敢阻攔自己,公子慶也是一臉的傲然,自己這兩天被秦軍追的猶如喪家之犬一般也就罷了,到了自己地盤上了那還會繼續畏畏縮縮。
恨不得把這兩天受的委屈一股腦全部傾瀉出來,走上前去狠狠地踹了自己正前方的一員黑衣衛一腳。
“大楚兒郎,跟吾入營。”緊接著公子慶便向后面的楚軍發出了勝利的呼喊。
公子慶強闖入營,立時把原本還算是牢固的防線撕開了一個口子。
楚軍潰軍紛紛隨著公子慶的腳步,經由入口涌入營寨之中。
然而此刻入口雖然還未封閉,然而也不過了了十余米的寬度,堵在營寨外面的楚軍卻足足有二十多萬。
這一個窄窄的缺口,猶如沙漏中央一般,成為了營外的這二十萬楚軍唯一的生命線。
沖進去了便有可能活下來。
既然已經開了這個頭,在揮舞著茅戈的秦軍威脅下,楚軍潰軍此刻那還顧得上其它。
二十多萬楚軍頓時陷入了癲狂之中,不管怎么說先逃進營寨再說,既然入口進不去,那我可以從營墻上爬過去,拒馬擋住了道路那搬開便是,多段營墻在楚軍潰軍的沖擊之下甚至被自己人生生拆掉。
面對有些瘋狂的潰軍,此時任何軍令都起不到效果,誰敢阻攔他們逃生的道路,便是他們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