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落兒……不……韓信的祖父,原本也是縣內吏員,不過其祖死后其父不學無術,很快便把積攢下的一點家業敗光,后來醉酒后墜河而亡,其母歷盡艱辛將其拉扯大,然而年前其母也因病而死。
然而這個韓信和其父一般也是不治生計,整日里腰懸著一把其祖流傳下來的長劍在街上游晃,就連秦軍入城這些日子也是如此,二位要是在這多呆一會,說不定能碰到他。”
子嬰一聽,心中已有八九分確認,這酒保口中的這個破落兒便是自己尋找的韓信是也。
既然酒保說是韓信有可能路過此處,子嬰也就安心的在這里喝著醴漿等著他過來。
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
“不應該啊,往常這個時辰韓信應該過來了才對!”這酒保自言自語道。
“這位客官,我迎上去給您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變故。”這酒保拿了子嬰的錢財,卻也盡心盡力,喊出自己的孩子照看酒肆,自己便向著城北而去。
方一會,這酒保便跑了過來,喘息著對子嬰說道:“這位客官,大事不好,韓信被幾名城中的浪蕩子堵在了小巷之中,您快過去看看吧。”
“前面引路。”子嬰一聽當即帶著二女起身,隨著酒保去尋韓信。
再怎么說,韓信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孩童而已,而歷史因為自己的到來已經有了一些轉變,若是韓信有個三長兩短,大秦豈不痛失一員良將。
沒錯,子嬰此時已經將韓信視為自己未來的禁臠了,豈容有失。
一路隨著酒保來到一個厭仄的巷子,只見一名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滿臉春風的叉著腿站在巷子中央,一個穿著單衣的孩童,不知是出于氣憤,還是因為寒冷,正滿臉通紅的從他胯下穿過。
巷子的兩側還有數名年級相仿的少年站在一旁,向著在地上攀爬的韓信嗤笑。
“我就說吧,這韓信雖然每日帶著劍在街上游蕩,但絕對是個怯懦之人,你們還不信,現在相信了吧!”這叉著雙腿的少年,向著韓信譏笑道:“還不趕緊再爬一遍,信不信我將你縛而鞭之!”
“還以為這個韓信每日舞劍會有一絲英武之氣,沒想到竟然是一個軟骨頭。”
一個旁觀的少年在一旁不屑的說道。
其余的少年,看像趴在地上的韓信,亦是一臉的鄙夷。
反觀趴在地上的韓信,此時雙目已經有些赤紅,雖然年幼但顯然其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胯下之辱!”子嬰一看,當即便想起了歷史上這一有名的橋段。
“不會這么湊巧吧……”
雖然有些感嘆,世事之巧合,然而子嬰也沒閑著,快步走上前去,想要將韓信救下。
然而剛走兩步,便被一同而來的酒保攔一把攔下。
“客官萬萬不可輕舉妄動!”這酒保急切的說道:“客官有所不知,這浪蕩兒雖不過是一屠戶之子,然而其母舅乃是本縣的縣尉曹當,權勢滔天,故而此人一直為禍鄉鄰,無人敢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