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父母皆亡,一個孩童孤苦無依,生計艱難,吾所以來是想拜托漂母一事,可否收留韓信,并為其延請名師,助其成就一番事業。”
子嬰拱拱手,向著漂母言道。
要知道子嬰可是什么身份,為了韓信能夠像一個村婦行禮,足以見得子嬰對韓信的期望值之高。
既然不能將韓信帶在身邊,自然得為韓信安排好今后之事,子嬰第一個想起的,能夠安置韓信的地方,便是一直對韓信不錯的漂母這里了。
然而漂母看看韓信,再看看子嬰有些窘迫的說道:“韓信這孩子,我見猶憐之,若只是供應一口飯食,老婦靠漿洗衣物尚可勉力為之,若說是為其延請名師,實在是難以為力。
漂母所說的也都是事實,自己年紀大了,又是一個女子,田地里的生產自己是有心無力,只不過靠漿洗衣物勉強糊口罷了。
她自己沒有孩子,前些日子見韓信父母雙亡端是可憐,早就有收養之心,然而卻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未敢提出。
今日子嬰將韓信送到了自己門口,頂多就是自己苦一點多接一些活計,自己少吃幾口省出糧食來供養韓信,然而為他求師問教實在是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圍。
子嬰聽完,心中一定。
“漂母只要有收養韓信的想法就好。”
當下向著夏可一伸手,夏可立馬將一個十分精美的木盒遞到了子嬰手上。
子嬰取過木匣,向著漂母所在的方向一抽,頓時金光閃閃。
里面裝的赫然全部是黃金。
“老夫人,這里面有六十金,其中十金是代這孩子感謝您對他的舍飯之恩,余者五十金是夫人收養韓信及為其求師問教所用。”子嬰手捧著黃金對著漂母說道。
而子嬰的舉動,完全使漂母陷入了呆滯狀態。
要知道,如今黃金可是極為貴重之物,尋常百姓難得一見。
千金黃金便可收買一國重臣,先前諸國并存之時,君王為壽,其余國家送的賀禮一般也就是五百金罷了。
哪怕是她積攢一輩子,至多也就能積攢下幾金而已,而子嬰一出手便是六十金黃金,由不得漂母不驚訝。
而韓信也是一臉驚奇的望著子嬰,六十金黃金在韓信心中已經有了個模糊的概念,自己先前把御寒衣物賣掉也不過得了幾十錢而已,而六十金足足六萬錢。
韓信小腦袋瓜一換算,頓時發現這個公子一手拿出的錢財足以購買上千件自己賣掉的冬衣。
想到這里,韓信的小臉不禁有些泛紅,對子嬰的好感更是直線上升,這恩情太重了。
“趙公子如此重吾,待有朝一日,必十倍百倍千倍報之!”韓信緊握著小手,心中暗自發誓。
實話說在子嬰心中韓信這樣的大才,哪怕是千金也難以換得,只不過擔心若是一次拿出太多,兩人兩人老的老,小的小會給二人惹來禍端。
“既然公子有此意,老身定然好生撫養韓信成人。”稍微一頓漂母繼續言道:“只不過哪怕為韓信延請名師,這些錢也用之不盡。”
“無妨,日后韓信為學,若是游之四方,所費定然巨大,如此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子嬰笑道著說道:“吾聽聞老婦人無兒無女,而韓信亦父母雙亡,吾有一意不若老婦人收韓信為義子何如?”
說完,子嬰便把韓信從自己的身后拉過來,推到了漂母身前。
簽個賣身契,一是可以加深韓信的記憶,而且有這份協議在,哪怕等韓信長成之后印象模糊了,這份協議一放到眼前,應該也能記起來。